739 陛下久等半日只为与她遥望一眼（微h）

次日一早，见念卿与阿乾同桌而食，有说有笑，季云烟松了口气，早膳后与扶墨踏上离府的马车。

紫蓉本想随行，可她如今肩负着长青院的文职工作。

开春事忙，季云烟索性将她留了下来。

“杭乡的宅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便利不输咱们府上，而且扶墨与我同行，你不必辛苦随我。”

紫蓉心知她不喜有人跟着，应了个“是”，便不再多劝了。

“哦对了，念卿三月十五日殿试，若我没回京，你与慧心亲自陪他去考场，还有那些吉利仪程，什么报榜竖旗，一应仪制都打听清楚，你与慧心照着去办，不许缺漏，也不必夸张，恰好即可。”

“奴婢知道了，不过比起那些爆竹和席面，世子爷还是更希望有您陪着。”

“知道啦，我尽量早回，哦还有，你与柏安这几年聚少离多，他这次回京述职，你也与他多待些时日，若你与他想定下来，只管商量后头的事，我替你风光大办。”

紫蓉无奈地笑了笑。

“奴婢还早呢，长公主不要分心在奴婢这，您只管办您自己的要事。”

她与季云烟姐妹般挽着手依依惜别，送她上了马车。

三年前，紫蓉在漠北遇袭，姜元替她挡刀遇难。

季云烟从齐北回京，身边的随扈和眼线换了又换，她早已习惯。

哪怕只是踏出长公主府半步，她便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季云烟唯一所知、受齐泽襄药物控制的两个人在同一年内接连死亡，她很难不怀疑这是齐泽襄刻意为之。

扶墨曾暗中前往她在端康城清风街的宅子，为戴城验尸，可一无所获。

“烟烟，我仔细查验了戴城的尸首，他是死于毒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如若戴城当真服下傀儡丸，而这药的配方又是出自季嘉懿之手，以如今的生化科技水平，查不出来倒也正常。

可关键问题是，季嘉懿研制此药对她自己毫无收益。

除非，她是为了先帝研制的。

季云烟大胆猜测，季嘉懿在穿越前曾是一位生化制药相关的专业人士，她研制此药为先帝控制朝臣，以期大业。

可人心不足，二人反目，先帝杀死季嘉懿，夺取药方，用之以壮大紫金门，而后，传承给了齐泽襄。

后来发生的种种，便也能说得通了。

但是，仍存在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难以解释——

为何她身上的傀儡药，似乎与姜元戴城身上的，不大相同？

至少姜元和戴城是没有身中致情毒的。

“烟烟，或许有两种药，你中的是其中一种。”

季云烟当时勉强接受了扶墨这个说法。

但这个问题始终留在她心中，未得正解。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崇贤大街，正要朝南拐去。

季云烟飘在窗外的视线无意一偏，在窄巷的隐蔽角落，有驾马车似乎有些眼熟。

她探头朝后望去，猝不及防地对上车窗中那双熟悉的眼睛。

齐泽襄静静地望着她，似乎在此等待已久。

他没有提前遣人到府告知，也没有要她停驾请安。

好似久等半日，只为与她遥望一眼。

季云烟这才回忆起，自去年底至今，二人只在除夕那夜朝臣敬拜之时见过一面。

除此之外，她凡有事，皆以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