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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季云烟从浑身酸痛中醒来。
记忆无缝衔接到昨夜那摊两败俱伤的战场,她怔了会,视线移向身旁。
外侧的被窝,早已空空荡荡。
帘子几乎立刻掀起,竟是詹钦年走了进来。
“淀城的事处理完了?”
她受他搀扶,坐起身来。
“回长公主,处理完了,奴才留了人继续盯着刘家,但按长公主的吩咐,不靠近刘家附近,也不和刘家人接触,齐兵残部皆在他们的军营里,群龙无首,他们也没闹出什么乱子,奴才瞧局面稳定,便想着先回邵阳复命。奴才清晨到山庄的时候,刚好碰到桓将军带人策马离开。”
季云烟身形顿了顿,倒进詹钦年怀中。
贪婪闻了许久的焚杉气味,她才勉强能开口。
“……走了也好。”
“发生何事了?”
她抱着詹钦年的腰,不肯说话,只双臂越攥越紧。
起初他还失措硬挺了下,但很快便任她箍紧。
胸口憋得气短窒息,他也毫不埋怨。
反倒是见她脑袋越埋越深,一味要躲进沙坑的逃避模样,他心底起了怜,伸出手掌,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女人向来惯用损人一千自毁八百的法子将人推开。
昨夜的战场,大抵也是如此惨状。
从前,他没有好好为她考虑过,叫她伤过一回,今后,他再不会了。
詹钦年唇角苦涩淡笑,抚慰她头发的力道愈发柔软。
“他要我替他生个孩子。”
她终于措好辞。
果不其然,又是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往自己胸口扎刀子的语调。
“詹钦年,可我是个残废,我办不到他的愿望,所以我同他说,要留在我身边,只有当我男宠这一条路,他是个心气盛的,断不会同意。”
“奴才也是个残废。”
他的手指梳进她的头发,发丝间,大片的深红吻痕清晰可见。
可这是头一回,他竟不觉吃醋。
怀中女人僵硬了下,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盯了半晌,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安慰我啊?”
她白他一眼,唇角好歹有了笑意。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嘴笨死了。”
他低眸笑了笑:“那长公主为何不与桓将军说明致情毒的真相?”
“不说。”
她又窝回他怀里。
“你也不许说。”
“为何?”他偏要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呢?虽一时因着对我怜悯,说,即便我不能生育,也会一辈子对我好,他不在乎这个,诸如此类,男人情到浓时,自然有千百般的蜜语和妥协,可日子一长,迟早有后悔之时,我懒得等他后悔,不若快刀斩断,各寻天地罢。”
她嗓音闷闷的,才好一点的情绪又萎靡下去。
詹钦年轻声一叹:“长公主困不困?要再睡会么?”
“我不想在这里睡了……”
“好。”
詹钦年的视线移向床边案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新衣裙,犹豫几下,他终是拿起,替她穿好。
他打横抱起她,拢进自己的披风中。
“车马已候在院外,那长公主便在路上再睡会。”
快走出院子时,怀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