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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无声(BDSM,SP,跳蛋,恋痛,自虐倾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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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避雷:

碎碎有恋痛情节和自虐倾向;龙龙不太喜欢当S。

Summary:

有一个碎碎试图把自己的龙龙调教成梦中情s,可是龙龙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心软的龙龙每次做一半就忍不住丢下鞭子去亲亲抱抱碎碎,碎碎几乎想让龙龙挂科。

令人震惊的是,疼爱里的亲亲抱抱竟然狠狠踩到了碎碎的隐藏爽点,让碎碎欲罢不能,爽得欲仙欲死。

纯爱门!纯爱永存!

碎碎(癫狂): 来吧!折磨我,践踏我,审判我!我的杀戮不止,我的罪名不休!

龙龙(拿着鞭子泪汪汪): 呜呜,宝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

斩尘带着两个黑眼圈堵在自己家门口,撞见了半夜三更才回来的无名。

"晚上好," 他笑眯眯地说,又指了指头顶的月亮: "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无名很少迟到,今天一定是出特殊情况才加班了。斩尘等着他说些什么。但无名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前,没解释原因。

从屋子里漏出的暖光照亮他的眉眼,又被堵在门口的人挡住了。斩尘弯了一点腰,凑过来把他全身打量了一圈,又抽抽鼻子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无名悄悄的把手背到身后,和他的刀放在一起。

血的味道,但不是无名的血。

斩尘看着他的小动作,没说什么,侧过身从门口让开:"外面冷,快进来吧。"

冬天的风确实割人,不能久待。无名踏进室内,把刀倚在门口的重剑上。斩尘揉揉他的头发,说:"准备的热水早就凉了,我去给你打新的。"

无名看着他从侧门出去,自己便裹着一身寒气去了灶房。

他的手在干燥的冷风里暴露久了,起了一层薄薄的壳,又冻出深深浅浅的裂痕。干涸的血迹就这样卡在那些沟壑里,像吸血的枝蔓深深扎根进血肉。这是刻痕,烙印,罪证,无名今晚又杀了好多人。

灶台上的罐子里还有一些水,他拿起来掂了掂,水的表面结着一层冰,冰在摇晃中破碎,撞得叮当响。他默默地倒出一些水到盆里,又拨开碎裂的薄冰把手泡进去。血色渐渐从手上蒸腾出来,如烟似雾地在水里飘散又蔓延。

蒸发的血迹,蒸发的生命,蒸发的罪证。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在他刀光里倒下的躯壳,死不足惜的,罪不至死的,有人离去得心满意足,也有人死不瞑目。

人死之后,灵魂也会像这样丝丝缕缕地蒸发到世界之中吗?

无名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月亮照进来,瓶瓶罐罐的影子在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糖,盐,油,醋,稻米,腌菜。有点想吃鱼,明天让斩尘去菜市场买点鱼。西湖醋鱼,清蒸鲈鱼,松鼠鱼,都不错。他又看了一眼影子在月光里的位置,还有时间,离斩尘打热水回来应该还有好一会。

于是他开始像菜市场里的渔夫处理死鱼一样料理自己的双手,搓洗,摩擦,把指甲掐到层层叠叠的缝隙里,慢慢地碾着血痕研磨过去。挤出来,把手上的干涸的血迹挤出来,也把自己的血挤出来,这样才公平。

他有点想吐,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厌恶手上的血迹、肮脏的任务、还有见不得光的自己。

什么是干净?没有颜色,没有味道——至少不能把这些恶心的味道带到他和斩尘共眠的那张床上。不不,不能用这双沾着血味的手触碰那个人,好脏,好脏。

疼痛,冷,手有点僵硬了,于是他更加用力的揉搓,反反复复。好像能从这样的折磨中得到一些慰藉。痛,但死在他刀下的人一定更痛。他们真的该死吗,谁让他们不得不死?谁定义了正义?谁成了谁的绊脚石?

皮肤红得像是马上要绽开的花,他想起大陆西方流行的玫瑰,可他不在意,他只想把手洗干净。

那双手上的血早就消失不见了,水波摇摇晃晃,月光在水里变成淡红色的波光。

可以不用再洗了,但他犹觉得不够,继续搓洗了好一会。直到那些月光下的瓶子罐子又把影子挪了个位,他才恍然惊觉,斩尘该打水回来了。

他匆匆把水倒掉,一边复原灶台一边思索,时间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没听到斩尘打水回来的动静?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失去灵魂的躯壳在凝视他,失去躯壳的灵魂在凝视他,死亡与罪的影子无处不在。

他有些着急,胡乱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转身去找斩尘———他在黑暗里直直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睛,要找的人就在灶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无名被吓得一抖,脑子里又闪过那些挥之不去的幽灵,恶鬼,无声的尸体,无处可去的魂灵。

他讪讪的笑了笑,试图挤出一点轻松的表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白得和万年僵尸一样。他的心跳在此时如雷鸣一般响。他又悄悄把手藏到了身后,手指绕来绕去,尴尬地问:

"你打水回来了?"

不对。不对。话虽这么问,但如果斩尘真的去打水,他怎么会听不见动静?除非.......

"我一直在这。"

斩尘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无名心上,把他的心虚都压实了。无名心头纷纷扬扬的思绪闪过,一瞬间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借口。

可他又想,不就是洗个手吗,不就是又杀了好多人吗?有什么好问的呢,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他咬咬牙,他可以有千万种方式把斩尘的问话绕过去、堵回去。

可斩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地说,把手伸出来。

无名咬咬牙,壮士扼腕一般把手伸过去。手很凉,还被他洗得通红,但至少很干净,没有血的痕迹和味道。温暖干燥的手包住了湿润冰冷的手。他看不出什么的,无名转转眼珠子,得意的想。

可黑暗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声脆响。无名掌心一痛,斩尘竟然用两指轻轻抽了一下他的掌心。

疼,本来就被又搓又冻的手更疼了。无名下意识想抽回手,又无奈被紧紧握住。斩尘把他那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说:

"嗯,还好,会痛就说明没冻坏。"

神经病啊!无名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是把手收回去,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听斩尘声音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如春风明月一般温和:

"先去洗澡吧。其实你回来之前我正好又换了一次水,现在还热着呢。"

热水澡泡得无名浑身筋络都舒展开,他舒舒服服地披着衣服出来,光着脚一跳就扑到被子里。皮肤被细腻的布料摩擦,身体被柔软的床褥接纳,他的鼻尖萦绕着干净的味道,皂角的味道,太阳把棉絮烤焦的味道,还有斩尘留下的味道。

剑客的味道问起来就像霜天万里,桃花春水,广阔又柔情。他就好像沉进温柔乡,满满当当地抱着暖和的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半晌他又把头一支楞,差了个人。无名转转头找了找,发现斩尘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他好奇地探头探脑:"找什么呢?"

"药,你的手冻裂了,"斩尘回答,头也不抬,"还有......."

话音未落,无名就看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接着又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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