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填进曹操嘴里。
两排牙齿嵌进皮肉让他疼清醒了,刚刚那一刻迷乱的温情随着理智回归顷刻消散。他掌根连同腕骨嵌在曹操齿间,曹操看到他皱起的眉和眼中不信任的神色,颌骨缓缓施力,直到舌面尝到牙尖下渗出的血的味道,尔后松口看到自己刚刚留下的和陈宫之前为噤声咬出的两个半圆齿痕交叠着刻在他手腕上,倏地笑了。
“啮臂之盟,公台。”
本能让他想把陈宫强行翻过来,按着他的肩胛冲后颈咬下去,只怕真标记了这人会在热潮结束后一言不发掉头就跑,拼着半条命不要也要找法子把标记去了,于是只好保持正面相对的姿势,泄愤似地冲撞宫腔口让他连续高潮。身前精液溅洒斑驳一片,当初决绝离去的人不敢放手一样抓着他,因为难以承受的快感摇着头发抖,头发在席上蹭得散乱。曹操暂时停下来给他缓个一时半刻,分神想他怎么这么早就有不少白发了,眼神沿着发丝顺过去,瞟见枕边一只木匣。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头会装着什么东西一点都不难猜。他伸手打开一看果不出所料,倒不如说普通得有点叫人失望了。木制假阳具大小和式样都没什么特别,看起来用得也不多,但木色显然有些年头了。
在这种东西上还挺念旧吗。
他拎起那物什,将圆头抵在陈宫嘴角。陈宫方才被折腾累了,体力随着体液一道泄出去,睫毛颤动了几下才勉强睁开眼,竟偏头舔了一下那打磨出弧度的光滑木料。
曹操手一抖,那东西掉了,不是太重的木材,落在枕边一声轻响。
“我不来的话,打算用它?”
陈宫点点头,曹操看眼神看出他显然不太清醒,于是继续问:“如我现下有事失陪呢,用它可好?”
陈宫摇头,说你的比较好使。
跟木头比较被夸活好,饶是曹孟德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无妨,鼻端清冽冽的蒿草味很快又翻涌起来,他把假的扔回盒子里,真的埋进一腔湿滑不堪、无力拦阻的穴肉。陈宫近乎适应了他堵在里面的感觉,没有叫,只被挤出一串模糊的鼻音。
这次潮水退去的间隙里曹操睡过去一会,被腮边凉意弄醒时日光正斜斜地从西窗照进来,陈宫托着一碗水贴在他胳膊上,见他醒了就放在一边。他见陈宫从嘴唇到膝盖都有斑驳的咬痕,有些他都不记得是怎么留下的;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虽然看不见但背上必定是被陈宫抓破了,狭长的红印被汗水渍出星星点点的锐痛。
陈宫转过身束头发,他披着件搓洗到薄透的里衣,料子被汗水贴在皮肤上,背上除了一些摩擦出的红和后腰的指印,没有其他痕迹。
他背着身惜字如金地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