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始，也谈不上结束。

都过去了。

五年前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那些暧昧不明的话语也从未彰示开始。

从没在一起，也不需要分手。

他坐在沙发上，又熄了手机的光，慢慢靠下去，思绪浮动。

奇梦人目光垂在行李箱上，拉开车门后上去，车没走，玉逍遥钻来，他看着对方，还是报了号码去酒店。他坐在那，看玉逍遥侧卧在后座，面上是有气闷的样，发现他看过去了，就哼一声瞧过来。他伸手碰了下蝴蝶项链，玉逍遥将手扣过来，于是下车的时候，很自然地两个人都一起下来了。

一会，玉逍遥喊过来，他递了睡衣过去，玉逍遥就很自然地来倒：“好累啊，拉一下窗帘……”窗外雨声轰隆被隔音玻璃与厚重窗帘盖住，房间里几乎是有些安静，玉逍遥自顾自卷被里蜷成一团，又不知怎么一直挪来挪去。

奇梦人笑得很温柔：“我就不去打扰了……如果你需要，我会祝福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很轻地说了一句，于是玉逍遥动作顿住，很快，只是一瞬间，自然地换个话题。

他想着以前，也想着以后。鼻尖萦绕着刚调试的香味，气息缠绵浅淡，细细嗅的时候是纠缠在每一寸空气，不注意时又像过去的梦境一样破碎。静夜里的浅淡香味，抓不住，只会逐渐散开。

“我可不可以害怕？”闷闷的声音从不远传来，奇梦人将游离的思维收回来，听到玉

“好吧。但是看来我回不去了，借住一晚啦～”雷声里，静默片刻的玉逍遥这么说一声，随即立刻抱怨两声天气闷路上好多汗，自然地推门浴室。屋里黑漆漆的，然后一瞬灯光亮起，奇梦人看到他旋去，又消失在门里。

很奇怪有人将这话说得很冷静，甚至听起来有些奇异的冷酷。

但是过了会，房间里又现了声响。

他将房卡去后，拉起一旁的行李箱，走到桌前，半晌才拿来衣服。

酝酿很久的暴雨终于开始，轰隆雷鸣在雨幕中拉开闪电，室内黑愈，只在闪电来临的时候忽然一瞬明亮。

所以，是过去了。

三年前他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奇梦人这么想着，一一将手指收回来，逐渐适应空的掌心，就像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刻，握的时候才是虚假的，只有现在放开是真实：“嗯。”他慢慢说，“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我……喜你……只是一错觉。而且都过去了。”他说完这句，好像忽然卸下重担，又好像人漂浮了起来。

玉逍遥的声音反而很清晰：“你真的不喜我了吗？”

奇梦人洗完来的时候，看到那一卷歪歪斜斜安静着，过去关了灯。

网约车来了，奇梦人对着车牌号过去，微微转过了。

行李箱摆在一侧，关门之后，奇梦人没开灯，他转过去，正好将拉着手腕跟在后面的玉逍遥堵在墙边，玉逍遥没说话，他也没说话，静谧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声在房间里织，他凑过去，屋外云密布，卧室里也没开灯，暴雨前的微弱光亮里，他看见玉逍遥闭着睛。很久，很久，久到仿佛将以前的一切在脑海都过一遍，将整个人生重新梳理，玉逍遥睁开，他停在那里，昏暗的光线里一切不明，他看玉逍遥模模糊糊，面容不清，未来与过去都不明。

他看着奇梦人，奇梦人也看着他，面上挂着那层固定神情，片刻后，奇梦人忽然绷不住一样笑了。

“回去了。”

那只手拉着行李箱的杆，也没拉人，很疏离又很奇怪地轻轻摇一摇，介于习惯的撒和命令之间。

“喂！”他杆，很优雅离开，不急不缓，又被叫住，玉逍遥过来说，“就是，要不……跟我回去吧。”他纠结地这么说，拿着要结婚了骗人回来，奇梦人的目光也纠结看向他，心思莫名。

逍遥看着他伸手过来，长袖下的手指骨节分明，那只手抓在行李箱杆上，像是刚才拿着项链一样，一样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