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套黑色的皮质部分显然已被沾湿了,亮晶晶的。
空气里还有一些残余的蓝都市烟的味道,床头柜放着的烟灰缸已经满了。
李陶常被警队同事戏称为“人形德牧”,他像警犬一样擅长辨别气味,也对信息素气味有极强的抵抗力。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的自制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李陶艰难地停下步子,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顾乡乡。”
床上的人也停了动作,慢慢把手从脸上拿开,转向李陶,很轻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确认不是幻像似的。
“起来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顾乡乡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身上盖着的制服外套里,小声道:“不去医院,我又没生病。”
外套被他的动作拉高,露出大片皎白的肌肤,甚至能看清腿间淋漓的湿痕。李陶竭力上移目光,耐心哄道:“你分化成omega,进入初次情潮了。”
顾乡乡忽然激动起来,把自己卷得更紧:“我没分化,我不是omega!我不是!”
联想起捡到他的地方,在那种环境里分化成omega绝非幸事,难怪他反应激烈。李陶只能顺着他哄:“是,是我搞错了。你只是有点儿发烧,我们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顾乡乡的确烧得厉害,他配合着坐起身,这下外套彻底滑下去了,勉强盖着腿间。胸前两颗乳粒因为骤然遇冷而立起,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自己玩弄过,红得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李陶掐了掐掌心,低声道:“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顾乡乡却又软软靠着床头,像很委屈的样子:“我腿软,动不了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李陶无奈,屏息大步走到床边,拎起那件外套罩在顾乡乡肩头,抓住手腕帮他套进袖子里。原本软绵绵的小鸭子忽然挣开来,很用力地环住李陶的脖子向后倒。
李陶全无防备,被他带着倒入柔软的大床,手撑了一下才没重重压在顾乡乡身上,但因此忘了屏息,鲜甜的草莓气息全然涌入鼻腔,顺着流淌下去,让他下腹迅速灼烧起来。
太近了。
小鸭子汗湿的额发,泪湿的眼睫,潮润的唇瓣,只要一低头就触得到。
“警察哥哥”,顾乡乡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小声道:“你救过我一回,那再救一回吧。”说着,便抬头小心地把唇瓣送上来。
他亲的很小心,也很笨拙,像用自己的唇瓣描绘李陶唇形似的。贴了一会儿没什么回应,顾乡乡才要灰心地退开,找别的方法撩动他。覆在身上的人忽然很用力的夺取了主动权,不费什么力气就启开顾乡乡双唇侵略进来,缠着他的舌尖吮吻。
顾乡乡软没了力气,连呼吸都快找不到了,手很快环不住李陶的脖颈,只能按着他胸口没什么劲力的推着。直到他发出近似哀求的小声呻吟,李陶才用犬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稍稍退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