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刷了几页就悻悻地关了。没意思,外卖的菜倒是味浓料重,可是却不如顾乡乡那几道家常小菜合口熨帖。
想到顾乡乡,李陶又莫名焦躁起来。 不想承认,但之所以放着好好的家几天不敢回,的的确确是在避着跟他共处一室。
现在想来,那天的一切真是一场错误。临时起意揍几下小鸭子屁股,本意是惩罚他,不知为何受到惩罚的反而成了自己。
当晚李陶略显狼狈地洗了个冷水澡才睡下,做了个潮湿的梦。梦离奇地续上了白天发生的事,他就着打屁股的姿势在帮顾乡乡涂药。手掌慢慢把淡绿的药膏揉在被打得泛红的两瓣软肉上,把怀里的人揉得再次发出猫叫似的声音。渐渐场景就换到床上去了,小鸭子软倒在他房间深蓝的床单上,不合身的松垮半袖彻底滑上去,变成映在水面上的一弯皎白的月亮。
而他自己则覆身而上,肆意妄为地弄脏月亮。
醒来时,倒是像不经事的青少年一样弄脏了床单。
李陶当时摸出烟来恶狠狠吸了一根,洗干净床单就躲去工作,自此一连数日没回去。纵他李大队长英明神武,也算不到捡回一只流浪小鸭子,自己倒落了一个无家可归。
被他揍了的小鸭子反而很快翻篇,之前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李陶回不回家。前天打来问李陶可不可以回去一起吃饭时,刚好被同事听到。工作枯燥,难得来了乐子,一群人顿时兴致勃勃嘲弄起李陶金屋藏娇来。李陶被扰得不胜其烦,匆匆挂了电话。
自那之后两天了,小鸭子再没打电话来。
李陶拿起手机,解锁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是几个来回后终于烦躁地站起身来,抄起手机和车钥匙——他妈的,到底在瞻前顾后什么?这段时间做好人也做得差不多了,回去就让他打包去福利机构。
几天没回家,居然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近乡情怯来。
李陶解了锁,推开门,客厅一团漆黑,并未开灯。他皱眉开了灯,呜咪先跑出来咪咪辱骂不着家的主人。李陶耐着性子蹲身挼了挼猫肚略表安抚,他捡回家的另一只小动物并没像之前那样跟着出来。
李陶忽然觉得渴,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冰水,却被正中间放着的蛋糕盒吸引。他伸手端出那蛋糕盒打开来,里面的蛋糕完完整整,还没动过。蛋糕上的裱花模样稚拙,像是自己画上去的。
“十八岁生日快乐。”
下面缀着英文字样的happy birthday,i和r还放错了顺序。
李陶扬了扬嘴角,却又迅速敛住了。他想起前天那通电话,电话里顾乡乡问他可不可以回来一起吃饭,语气是上扬的。然而自己连他的话都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挂了。
原本想好送小鸭子去福利机构的说辞早抛到一边,李陶开始思考起十八岁生日该有的仪式感。他自己的成人礼可没得到什么好礼物,刚过完生日就被亲爹送上直升机开始为期一月的小岛求生训练营,磋磨得够呛。
顾乡乡会想要什么呢?李陶才发觉自己一下子真的想不出,顾乡乡叽叽呱呱小嘴不停,他却没真的好好留心。
李陶小心把蛋糕盒扣好放回冰箱,顾乡乡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回来故意使小脾气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