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的窗门缓缓关闭,众览凌云。楚慈看到下午去过的游乐设施都变小了,成了米粒。自己变成巨人,俯视每一幕,他一颗颗吃着巧克力,把所有都咀嚼成粘稠,可可脂的味道本应带有略微苦涩,却被内里的清酒中和,粘稠化成一摊温热的浆糊,只留下极淡的尾调,像是在期待什么到来。
是醉了吧。
地上有点站不住,又是回到大摆锤上了吗?
楚慈趴在栏杆上,冲着摩天轮的玻璃窗户哈了一口气,氤氲的热气化成白雾贴在窗上,成了一块画板,楚慈画出一个爱心。热气不会停留太久,画板不见,不一会儿图案就消失了。楚慈执拗地重复动作,一遍遍重绘爱心。
没有爱吗?
爱不会长久吗?
鼻尖顶上玻璃,像小狗一样玩着无聊又有趣的游戏,一定要找到一个答案。
果然醉了。
变得更幼稚。
楚恒让少年站直,掰过少年的脸,用手掌轻轻摸索他脸部娇嫩的肌肤,然后俯身亲吻,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舔舐齿缝间残留的巧克力,醇厚的酒香后调弥散开来,晶莹的唾液染上两人的唇。
“慈慈,爸爸喜欢你。”
“呜……”
楚慈被亲吻着逸出呻吟,眼角也渗出一滴泪水,灼热的滴在衣领,被布料吸收消失。他或许知道什么是亲情与友情,却畏惧不曾接触过的爱情。
他的亲身经验告诉他,没有永久的情意,甚至连亲情都不会长久。
亲吻逐渐变得疯狂,在摩天轮登上最顶端的时候两人紧密相拥,像是要把血肉都揉进对方身体里,唾液在口腔里被拍打成白色泡沫,像蚌类捶死挣扎的最后手段。
楚慈的酒量很小,光是几块酒心巧克力就让他醉成了一滩水,眼角湿漉且红,唇瓣因疼爱而肿胀。
楚恒最后把他带到鬼屋,结束游乐园的一日约会。恐怖的氛围不断有各类情侣进行挑战,他将楚慈按在伸出鬼手的墙上,这个地方正好是一块额外的空地,昏暗灯光下发现不了人影。阴冷的风从上方的洞口吹出,从衣领的间隙内钻入,走廊里伴随着女鬼凄厉的喊叫,可怖的紧。楚恒却不觉得恐怖,给醉酒的楚慈一个接一个炽热的吻,在这片不算静谧的房间,舌头互相纠缠,带着柔嫩的小舌一同起舞。
“好甜啊,慈慈。”楚恒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荒唐话,他引诱儿子与他共同沉溺在易碎的美好中,亲吻着儿子的鼻尖,含糊着说。“你也亲亲爸爸。”
楚慈似乎看到月光柔和,蓝色的莱茵河波光粼粼,他在河上乘船,手捧起的一把河水沿着指缝流回河中,萤火虫在森林里发出微弱的黄晕,崇山被黑夜遮掩。
楚恒在儿子耳边许下承诺,他将用手把楚慈的后脑勺往前压,交换最后一个窒息般的亲吻。
两人的纠缠还有半个月,楚恒打算把所有偏离的路线规整,一条条扭曲的道路,最终会交汇通往未来。
或许有人与他一同前行,或许他孑然一身,但不管如何,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当他达到目的后,他欣然接受审判。
·
就近在游乐园边上订了间酒店房间,楚恒将楚慈抱到床上,佳人在怀,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白色的被子凹陷出一块人形,玉手在外,胸口微高于背面,楚恒拉开拉链,露出儿子白皙的胸膛。
他用牙齿咬着乳根,把凹陷的乳头寸寸拔出,鼻间热气喷在儿子肌肤上,让对方瑟缩着躲避。他强势性握住儿子肋部,两手正好卡在乳房边缘,享受若有似无的柔软,然后用虎牙啮咬着闭合的乳管,把乳头当做可以伸长的玩具,橡皮泥一样拉长又拉回。楚慈被轻微疼痛刺激到眼角泛红,随着楚恒的动作在潜意识里迎合,生怕这两点红被揪掉。
滚烫的舌在乳晕上摩挲,翻卷过小巧的肉粒,楚恒笑了一声,对着乳尖哈气,红梅已然挺立,清晨的花瓣上带着露水,口腔内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乳晕周围,使得楚慈往后倾倒,上半身整个陷进被子里,只留下在外自然垂落的双手,指尖在被褥上戳出小洞。
楚恒拿出一旁准备好的小道具,深红的梅花状,花瓣上有粗糙的颗粒,花蕊处伸出一根透明软胶制成的纤细针管。他在儿子腰背上垫了一个枕头,让上身挺起,高过被面被灯光照射。将针管对准未通的奶头上的凹陷,针管管径还是要大了些,他只好把食指和拇指并拢,搓起儿子粉嫩的奶头,顺便舌尖往里抵,不断旋转震动乳孔。
麻痒肿痛,让楚慈捏紧了被褥,白色的被绒逸出指缝,小穴淅淅沥沥下起春雨。
过了五分钟,红豆变成煮烂的豆子,褪下表皮,露出雪白的胚芽。楚恒将针管插进儿子的乳管,让雪肌贴上红梅。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本应各有千秋。可此刻,在二者的对比下,他目光只能盯着梅花入雪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