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按在地上,衣服也让汗浸透了,他闭着眼睛喘息,渐渐地缓过来一点。
“……行了,松开。”
暴力和性欲,本质上很像,都是发泄和释放。
他总不能,时时去求那个人,更不能随随便便找人作践自己。所以这里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变成了这里的常客。
——翟杨还生活在他身边,就算哪天传出去,暴力狂总比婊子好听。
翟玉松了口气,随即心里又一个激灵,冰凉凉地降了全身的温。
他都忘了,翟杨已经不要他了。
这种担忧已经不存在了。
“哎操,老子胳膊——”齐烽良皱着脸吸气,踢了还瘫地上的翟玉一脚:“别趴着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不然你明天床都爬不起来。”
翟玉撑着地起身,动作非常慢,齐烽良蹲下来看他,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翟玉脸色一变,“啪”地打开他的手。
“没热身吧。”齐烽良无语,“扯着了吧,让你猛吧,能得你。”他把翟玉的腰一带,把他从拳台上往下拖:“走,按一下。”
翟玉跟着他进休息室,齐烽良把他赶到淋浴间洗澡,自己先晃悠到体能室把那群青瓜蛋子喊出来,指着自己飙血的嘴角训了通话:“看看!人家一个业余的,能练成这样,看看你们,丢不丢人!赶紧给我玩命练去!”
青瓜蛋子们一看这还得了,一个个表情凝重地去玩命了。
齐烽良心道,很好。
就得他先发制人,免得小兔崽子们看见了起哄,自己再解释就像找补脸面了。
机智。
去经理室摸了瓶药油,齐烽良溜达回休息室,翟玉已经洗完了,正坐更衣室的凳子上发呆,右边肩头青了一大片,惨不忍睹。
“啧啧啧。”齐烽良把药油倒手上摊开,搓热,啪地按翟玉肩膀上,匀着劲儿把药油往里揉,一揉青里就泛了紫,齐烽良扯嘴角:“看着还怪吓人的,也就是你白,才有这效果。”
翟玉让他按得呲牙咧嘴:“操你轻点儿,有仇啊。”
“谁跟谁有仇!”齐烽良叫唤,扭过脸让他看自己的嘴角:“你看你给我整的,往人脸上招呼,谁有仇?!”
“对不起,齐哥。”翟玉偏过脸:“我今天心情不好。”
“你哪天心情好了。”齐烽良直翻白眼:“你但凡过来,就没个心情好的时候。”
翟玉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一张脸冷的时候多是俊美,笑起来就带了俏,男性化的线条被柔和了,清丽得像个女孩子。
“唉。”
齐烽良带着药油味的大手拍拍他的脸:“也就是你,我跟你说,刚刚老子差点一拳招呼到你脸上,生生地给刹住了。
“这么好一张脸蛋,哥给你把鼻梁骨整歪了,你那群相好的可不得找上门削我啊。”
翟玉站起来穿衣服,自嘲地笑了笑:“什么一群……”
齐烽良从柜子里掏毛巾和肥皂:“一群姑娘啊,多谈几个,不然浪费了,太可惜了,哥要是有你这种资本——”
翟玉回头,挑眉。
“也不至于追我媳妇追了这么久,早他妈的到手了。”齐烽良感叹,摸了摸自己一张老脸:“你说哥还有啥补救的可能吗,你嫂子天天嫌弃我褶子多。”
“没救了,拉皮吧,不过据说挺贵的。”
翟玉掏出手机,低头看屏,他心里牵挂着曹老爷子。他走之前热水器坏了,说要找人修,也不知道修没有,老头儿一个人待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手机上没什么消息,翟玉给老头儿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又不知道出门带手机……”
翟玉又开始回拨电话,还是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