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
我叫住他:“ 不用,有毛巾吗?”
“ 有。”
“ 那浸冷水敷敷就行了。”
我顺势撩起衣服自己看了看,果不其然,被打的局部已经红了一块,轻碰一下都有些疼。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这都算轻的。”
林怀喻有些惊讶:“ 经常伤筋动骨啊?那也是够叛逆的。”
我尴尬地笑笑,这话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但被别人点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 嗨,那会儿确实不懂事。”
年少的时候,轻狂易怒,有时候打架斗殴都毫无缘由。现在想来,也难以再回忆起从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林怀喻依言拿了一条浸过冷水的毛巾,轻轻地敷在了我腹部的红肿区。
水很冰,冻得我无声地嘶嘶。
他蹲在我的面前,只见修长漂亮的手指连带着掌心摁着毛巾,头发因为奔跑,被风吹得软软的,乱而有序地耷拉在额前。我垂帘看着他,些许灯光晃着我的眼,随着眨眼而微颤的睫毛被照着有些动人,似羽毛般拂过一般。
屋里一阵无言,静得有些突兀。
我眨了眨眼,打趣道:“ 自从到了外面来,我好像总是在麻烦你。”
林怀喻带着笑眼,抬起头也跟着说:“ 是啊,自从你跟我一起,你好像就一直都没遇到过好事。”
我听得扑哧一乐:“ 诶,造孽啊。”
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林怀喻跟刚认识的那会儿不太一样,变得有些风趣,也不再吝啬微笑。又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
“ 为什么不给你们的人打电话呢?” 林怀喻松了手让我自己摁着,然后起身坐在了我旁边。
我不以为然:“ 因为他们嘴太碎了。”
林怀喻觉得有趣:“ 怎么,这I·S还有不听你话的?“
“ 也不是。” 我转溜了溜眼,“ 但也不止听我一个人的话。”
说着,我手指顶了顶天空,“ 上头还有人呢。”
他面露疑惑,愣了一会儿才会意道:“ 邵…老先生?”
我点点头。
林怀喻又问:“ 他还不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吗?”
“ 怎么说,” 我想了想,“ 可能还是怕我闯祸了吧。”
钢琴家失笑:“ 谁闯祸也轮不到你吧?”
“ 今天不就轮到了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 肯定是因为小时候叛逆过一段时间,什么坏事都干完了,这报应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