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咂巴着嘴笑,转过头又问道,指尖相互搓了搓,“ Better in cash.”
林怀喻拦着我,替我开了口:“ 抱歉,我们身上没有现金。”
“ e on, don,t be stingy, man. Look at your dressed!” 卷毛踩着污水向前一步, 态度恶劣得要死,“ I bet you guys must be fu rich. ”
我的眼皮一颤,左眼皮开始不间断地跳起来。卷毛的脾气不好,每声都呛着火药,使劲拉扯夜晚的情绪。
金发小子撇着脸又对他骂了一句,但卷毛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忍住,他冲金毛回了一嘴:“ Shut up, ok?”
林怀喻沉着脸似乎也有点烦了,他小声地提醒我:“ 该走了。”
说着,他就拽着我的手腕绕过那些混混。但金发小子还不愿放不过钱,再加上旁边的卷毛,他显然是个急性子,已经按耐不住了。
“ Stop!”
卷毛突然向我和林怀喻吼起来,刺得耳朵起茧,他疾步上前,伸手就向我的衣领口袋揪去,“ Give me the fu money!”
混乱之中,一个人影扑上来,我下意识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悬在头顶。卷毛力气很大,把我逼向了墙边,我抵着他双臂颤颤巍巍地抖动,手背和臂膀上都暴起了青筋。
脚下扫来扫去的玻璃碎片刮着地面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余光一晃,旁边的林怀喻也跟金毛纠缠了起来。
纠缠的地方正好是死角,看不见远处的那群人,如果再制造大点声,估计他们那边的人就要过来了。
我自认打架不在话下,但一个老板加一个钢琴家可打不过一群社会人。
街角的灯清冷昏暗,两个混子挡着去路打劫,我们四个人还是僵持不下。冷光下,抬头都能看见灰尘随处飘荡,光线透过对方薄薄的一层T恤,空空荡荡。
我忽地用中文开了口:“ 没枪。”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直接跑的,但话音刚落,林怀喻便撑着墙迈了一大步,用力地朝那个金发小子勾了一拳,跟着提脚就踹了上去,刚好踢到了他的重要部位。
金发小子抱着腰一弯跪跌在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捂着下体痛苦地呻吟。
怎么的,这不是不提倡动手吗?
我没来得及惊讶他的好身手,他的卷毛同伙看见旁边动了手,怒意一下子点着了导火线,他不知朝谁吼了一句“fuck”,转身撇下我就朝林怀喻那边跑去。
我立即上前揪住了卷毛的后领,手臂把地捞后扣住了他的颈脖,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喉制止了他的动作。但这个人似乎有点本事,他箍着我的手臂挣扎了几番,然后胳膊往后猛地给我来了一肘。
“ 靠!”
我疼得闷哼地吸了一口冷气,巷子里一股恶臭的味道咕溜地灌进鼻子里冲击着嗅觉,这味道难以言喻地难闻,甚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