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脸上!
时瑟微笑了一下,声音温润低柔如晨曦暖风,“我只是认为这样更稳妥。”
戈缇的右手缓缓抬起,却未将香槟杯狠狠地砸过去,而是把杯子放回倒悬于空中的酒具架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竟有些微不可察的轻颤,差点就让细长的杯身从指间滑落。
少年的手收回到一半,又猛然向前一伸,揪住时瑟的衣领往往下一拽,让他俯身凑到近前,自己则微仰头吻了上去!
四片唇瓣立时碰撞出激情的火花!
两条舌头一下子纠缠得密不可分,唇齿间残余的酒香在口腔中爆发开来,稍稍盖过了戈缇心头的涩重与彷徨。他的动作带着一股汹汹气势,推搡进退之时连啃带咬,却尽数被大海般的深沉与宁定所包容。
这个吻激烈、劲爆却又相当短暂,两人双唇分开之后,戈缇盯着时瑟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一字一顿地说:“可是我真的很生气!想要我在这里过夜,那得先帮我泄了这股火才行!”
时瑟略微一怔,旋即以指尖挑起戈缇的下颌,端详着他不满中略带赌气的神情,温言道:“好,不过还是等我们……”
戈缇却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道:“不,我就要在这个地方做!立刻,马上!”
时瑟顿时不再言语,他自是心知肚明,这位大少爷绝不可能当真有此兴致。
戈缇在这时提出交欢的要求,分明就是对抗内心恐惧的一种方式。而他表现得愈是迫切与蛮不讲理,便越证明了他逃跑的欲望有多么强烈。
时瑟毫无疑问地注意到,戈缇有好几次都准备偷偷摸到桌下。在长桌背面与支架的夹层中,存放着不止一把餐刀,虽不如专业武具,却也足够锋快刚硬,而他恰好在玩刀上极有造诣。
只不过经过权衡,少年最终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毋庸置疑,戈缇表面上的主动攻势,仅仅是为了掩盖心底的无助与畏怖。时瑟非常清楚,他在惧怕未知,更在惧怕自己这个最依赖的恋人。此外,由亲密行为带来的快乐和刺激,多少也能营造出安全、无害的氛围。
时瑟隐秘又贪婪地捕捉着这名嘉利血裔的精神波动,决定等会稍微释放一下食欲。
片刻之后,戈缇便被一双纤白莹净、极富美感的手剥光了内外衣裤。
明亮而和煦的灯光下,他浑身赤裸地躺在金棕色调的柔软桌布上,两条修直结实的长腿被时瑟朝两边分开,高架在臂弯与肩膀之间,肌肉紧致、线型流畅的腰臀则虚悬于桌面,形成一道无有着落的弓形弧线。
时瑟的衬衫和长裤尚未褪去,仍保持着令人心折的温雅与风度。他的手掌抚摸、揉捏着戈缇的臀肉,并倾身俯首在他的大腿内侧细密地吮吻着,偶尔朝半硬柔韧的阴茎轻吹一口气。
而在这条灵巧濡湿的舌头舔过微颤敏感的肌肤时,戈缇却已陷入了自掘坟墓后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