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邪异锋利的指甲蓦然变形,化作一堆蠕动增长的神经丛与烂肉,对准大门开始了微操解锁。
在白发异种的操纵下,只过了须臾,这扇被最高权限锁死的门扉便被非暴力地打了开来。不经意间,即展现出非人异类的恐怖与致命威胁。
时瑟抱着戈缇步出会客室,忽又微微一顿,猛地回了下头!他极尽冰冷地盯了星晚一眼,方才朝同一楼层的私人餐厅行去。
在二人走远之后,星晚才徐徐垂下手,重又露出常年被眼罩遮掩的右眸。
这只眼睛与他的左眸完全不同,它绝非标准的异种之眼,而是……流溢着纯净光辉的暖金色!
星晚站着又忍耐了几秒,突然咳了一声,嘴巴不可思议地咧开到耳边!紧接着,他口中就吐出一团畸形、污浊,并且正在急速融解的生物组织,这正是刚才被时瑟烧毁的核心供能器官。
他不带敬意地笑了一下,眼中空虚之色褪去,浮上人性化的淡淡嘲讽,自语道:“这是噩兽因子的共鸣,又不是我的错。想要让我们这些初代不起交配冲动,伟大的主人,你倒是先控制好自己的食欲啊?”
话虽如此,可若非时瑟对他下了狠手,这头初代异种或许真会敌不过本能的支配,忍不住向一个雄性的纯血人类求偶了。
事实上,不止是星晚,换作任何一头初代异种身在此处,都会受到噩兽因子的至高呼唤。这无关初代们本身的意志,单纯是二代对下位“同类”的影响力太过霸道,包括无意间辐射出的进食欲望。
唯一有可能的例外,也只有曾经的异种之王——与时瑟这个长子互憎相杀的凛冬之夜了。
而基于时瑟针对少年独有的摄食方式,以及新旧两代之间生理机制上的巨大差异,初代们产生的将不是压倒理智的饥饿感,而是邪恶、扭曲、炽热且又疯狂至极的交配渴求!
这股反常性欲的指向,即是二代所选中、所执着的猎物。宝贵的、永恒的、独一无二的猎物。
可初代们终究不是同调通感的衍生体,时瑟又如何能够容忍此等挑衅?哪怕从根源上而言,这实是他自身的过错也绝不可以。
当然,他也并非不能把现存的异种尽数转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作为独立于本体之外的人形器官群而存在,但时瑟从未考虑过这种不可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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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厅顶楼北部,一间装潢风格雅致大气的餐厅内,时瑟将戈缇放在了一张宽广的长方形餐桌上。在那冷硬平滑的桌面上,铺着厚实且绣有金棕色花团的防水布,墙边则矗立着一排双开门的高大酒柜。
时瑟从边柜中取出一叠恒温自洁布,在戈缇面前单膝点地,双手捧起少年已然冰凉的裸足,用那特殊的生物布料暖和并清洁着他踏过血尘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