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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到处跟人吵架的藏族和尚(2/3)

“请等一下!”我大喊,随即就被长枪在后背上。

对中队长来说,尼庵里的,不是人,是罪证。

“报告!”去检查了右侧房的少年兵回到他的补丁

所有中国兵站得溜直朝他行礼,我这才恍然,穿这么破的人居然是这里最大的官。

我和剩下没胆量自杀的小一同成为战俘。

左手边第一间。

是向中国人开枪的机枪手。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即将成为战俘。

我看向他,他便贱兮兮地笑:“去试试,很的。不要怕那些有的没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显灵,我们怎么还站在这儿?”

“请等一下!”我举两条手臂,等这些中国兵齐刷刷看我,便指向东南方向的尼庵:“尼庵里有你们的人!”

空旷,沉闷。是驳壳枪,中国人它叫“自来得”。

掀得我的魂魄跟着跌宕翻涌。直到浑酸臭的中队长抬起他的手肘戳我的,我才回神。

我一路奔跑,藏在军靴里的脚布满了血泡,黏黏腻腻破了又鼓,像一团通电的铁丝,每一步都变得又痛又麻。

补丁军官把少年兵的脑袋搂怀里:“咱不杀战俘。”

我带路,中国兵跟着。

新四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几个队的残兵跪成一排要剖腹。

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有血有的人。又和我们不大一样,我们总是以“粮有限,防止暴”为由杀光战俘。

我们这片土地之后,见到年轻好看的女人就会‘征收’,征收她们的,怕征收她们的事实败,还会在征收她们的命。由此,“年轻好看”成为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我看了下跪在我边的战友。

我有想笑——刺刀的方向竖着扎去,错了。刀刃不横着朝内,就无法横着剖开他自己。

并不是所有的枪都放下了,其中有一个最小的中国兵,看起来十四五岁,或者更小,他睛里着泪,没到淌下来的地步,就那么恨恨地盯着我,又看看他的长官。

我隐约猜到他要去哪里。

他们不杀。

转回,首先注意到来人军服上有不少块补丁,逆着光本来就看不清楚人脸,这军官的帽檐儿又盖住一小半。

事实证明,中队长有一张乌鸦嘴。

补丁军官的表情告诉我,他听明白了。

我们要被押送到临时的关押地

枪没打在我上,我没看见哪个战友倒下。却听见中气十足的吼声:“我看谁敢杀战俘!”

我开始慌了。

“年轻好看的中国女人。”我没有提加措,换了这更容易懂的措辞。

枪响了。

轻描淡写,而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在我的脑里掀开滔天浪。

他问:“你试过了没有?”

无条件投降。

背对着枪再好不过,因为我对枪的形状到厌恶。各各样的,朗宁、三八大盖、捷克式……我们的、军的、中国人的。

可我是日本人,是他们中的一员。

血腥味犹如毒蛇钻我的血

休整的这半月没能过完——我的国家投降了。

门推开。

的小队长一刺刀扎自己的小腹,他的脑门迸一条条蚯蚓形状的青,但整个人就僵持在那个动作,不动了。

补丁军官走过来,先是狐疑地打量我,见我说中文,他便挥退了翻译官,直接和我对话:“尼庵?里面是什么人?”

人并不齐——至少中队长就不在这。

正巧赶上了风大,天都被得焦黄。沙糊住睛,有人对我们举起枪,叫我们转过去。

“砰!”

我没过,我一次都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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