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喉结滚动，紧张地问：“那你，愿意成为我的夫君吗？”

慕容臻被问住了。

他并非不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知道，他现在才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慕容臻的眼里，眼前的美人是自己的师尊，也是他的乳父，这些身份都代表着眼前的人是如同自己父亲一般的存在。

虽然慕容臻与玉真的亲密程度早已经超出了这一范围，但是慕容臻自己并不知道。他从未被教导过男女情事，能与玉真如此亲近，他内心是求之不得的。在慕容臻看来，无论师尊或是乳父，对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可这不代表他能立刻接受这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突然变成自己的妻子……至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玉真见慕容臻有些为难的样子，心口几乎要碎裂成一片一片。他脸色惨白地笑了笑，勉强说道：“……乳父只是与你开玩笑的，臻儿是不是被吓到了？”

慕容臻看到玉真脸上惨白一片却要强作无事的神色，心口也是疼得厉害。他沉吟半晌，最终喉结动了动，低低地道：“臻儿知道乳父不是在开玩笑。”

玉真瞬间僵住。

慕容臻心疼地抱紧他，道：“臻儿不想让乳父难过，可是也不想装傻。”

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玉真绝望地想，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臻儿今年十六岁，虽然还有四年才及冠，但是我早已许下誓言，要保护乳父一辈子。”慕容臻坚定地说，“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乳父等我四年，我一定尽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元婴，然后……”

只听少年声音低低的，含着一丝羞涩地道：“……然后，迎娶乳父成为我的……我的妻子。”

这可真是山穷水尽之时忽逢柳暗花明！

玉真只觉得自己因为少年的话语一瞬地狱一瞬天堂，他忍不住再次落泪，抱紧了慕容臻，声音激动而喜悦地追问：“真的么？臻儿不是骗我么？”

说完却又怕少年突然反悔，紧紧地跟上一句：“无论如何，乳父已经当真了，臻儿不可负我！”

慕容臻笑着亲他的鼻尖，温柔道：“臻儿不敢，乳父请安心。”

玉真这才安心地伏在他怀中，痴痴地笑起来。

暗自欢喜了一会儿，玉真想到少年方才的话语，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何是元婴之后才肯迎娶我呢？”

慕容臻被美人问得脸色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因为、因为锁阳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