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玉真自然想要长长久久地和慕容臻生活在这里。他惨了慕容臻，在幻境中无人打扰他们甜快活，岂非人间极乐？

玉真将他的话语听在耳中，忍不住泪得更凶。

——臻儿，你的温柔，到底是给的凌霜徊，还是给的我呢？

玉真将靠在慕容臻的肩上，心下涌无尽的悲哀。

唯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慕容臻亲对玉真表达慕之意，并承诺会与他永世相守。这样一来，慕容臻便算是在天见证下，自愿“嫁”给了他，从此也可成为幻境的主人之一。到时候他们在惑心幻境中合便是名正言顺，不会再受到天制约。

玉真心下苦笑。

他的臻儿此时只把他当作凌霜徊，却不知自己名为玉真。两人在幻境中亲密的这些日，自己始终只不过是凌霜徊的替罢了。

——只是，以上这些却不能对慕容臻坦白……至少现在不可以。

玉真轻笑：“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只有我的夫君才能我。你……明白吗？”

此幻境中只有玉真与慕容臻两个活人，其他诸般景象皆为玉真施法所化，鸟兽虫鱼、一草一木、山石……尽皆如此。好在玉真修为，且他早已与这惑心幻境生长在一起，因此支撑这庞大幻境并不算十分费力。

累吗？很累。可若是能得到臻儿的山盟海誓，换得与人永世相守，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臻见人默默无言，只是哀伤地泪，以为自己惹他难过了。他瞬间没了旖旎的心思，只是怜而温柔地哄着：“父若是不愿意，臻儿就不了，别哭了……父一哭，我的心就好痛。”

慕容臻摇摇，只是轻柔地吻他：“你不愿意，我便不了。”

幻境中的人与外界的人到底源殊途，如果现在玉真与慕容臻合，他们便打破了天制定的规则，到时候无论是幻境消亡还是慕容臻受伤甚至死亡，都是玉真不愿看到的结果。

但长长久久的前提是——顺从外界的天辖。

并且，如若两人日后修为不断提升，这幻境最终可以变成真正的小世界，从此独立存在于广袤宇宙中，而他们两人自然也会成为此方世界的无上真神。

玉真是这惑心幻境的主人，这幻境中的一切都随他心意掌控。但这幻境到底只是幻境，并非真正的小世界，因此也受到外界的天辖。

慕容臻不知父是怎么了，但他只是抱了怀中哭泣的人，烈而温柔地回应着。

玉真贴了少年，似要将自己到慕容臻的里，与他永远都不要分开。他缠绵而忘情地吻咬着人的齿，心中想着：若是可以，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

两人吻了许久，玉真微微退开，贴着少年的吐气如兰：“臻儿，想父的吗？”

他小心翼翼地钻营着，生怕被臻儿看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因此在大半力维持幻境正常运转的同时，他还成天浪地勾引臻儿，与其胡天胡地，好叫臻儿不去在意一些细枝末节的破绽。

人突然骑到慕容臻的大上，双手揽住少年的脖，着泪无限哀怜地去吻他的嘴。

闻言，慕容臻吻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少年伸双手将人的脸轻轻捧住，有些迷茫地说：“……可我不是你的夫君。”

赤的在少年怀中不住颤抖，仿佛怕到了极致。

——凌霜徊只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胆小鬼罢了。明明我才是……先上臻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