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小将军的声音带着哭腔,“李子文他说过他母亲还在等他回家,岷哥的妻子都要生了,知道他战死的消息,难产去世了,一尸两命啊…他还说过以后孩子出生要认我做干爹…阮先生,我不想记得,可是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我不想记得这些事情,可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先生你知道吗,他的半个脑袋都被砍开了,白花的脑浆就这样溅到我的脸上……我好没用,没能救下所有人。”
阮池擦去他的眼泪,抱紧了这位小将军:“你想保护他们,他们也想保护你呀,你救了很多百姓还记得吗,我们那天看到,那些难民因为战役胜利,有家可以回了……。”
阮池抱着人轻声安慰着,没有丝毫不耐,直到对方情绪平复了下来,跟他道着歉。
“对不起,我又犯病了。”
阮池叹了口气,“这不是病,是你心理压力太重了,不过我们慢慢来。”
他无法想象一个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男孩,经历了数次战场的生死鏖战。他痛的时候,苦的时候,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阮池是打心眼里疼他。
即使他还有事瞒着自己。
“把衣服换了再睡。”阮池下床去找了身衣服给他。
“嗯。”小将军接过,他没有要避开的意思,直接在阮池面前换着。
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疤暴露在阮池视线中,虽然他看了无数次,但每次都不禁皱着眉。
“这里还会不会疼?”阮池摸了摸他背部的一道伤疤,这是不就前的新伤,疤痕还是粉色的,皮肤还没愈合好。
“不疼了。”小将军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伤疤。
“嗯,再睡会觉,我困死了。”
见人换好了衣服,阮池往外头一看,才发现天都快亮了。
“今天不去打渔了,那些鱼够我们吃好几天的,可以多睡一会。”小将军重新躺回被窝里,他踌躇道:“我想抱着先生可以吗?”
“可以。”
先生答应的好快,是因为他今天发病了所以才这么让着他吗。
他如愿以偿地从背后抱着阮池,又踌躇道:“那我能吻先生吗?”
……
一时没有回答,小将军又想道歉的时候,捕捉到了一声细微的应答。
他把人转过来去亲的时候,才看到阮池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闭着眼睛,睫毛微颤。
好可爱。
小将军先是亲了亲阮池眼尾的泪痣,然后满目深情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阮池回抱住了对方,主动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