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放进水里怕坏了,此刻裸两条细长有力的手臂在外,颇为滑稽。
“夫天,你当着走了……”
“是啊,我当着走了。”
无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居叙言瞬间站起想转过去,被按着坐回浴桶,乐夫天用手舀着水为他打湿头发。
居叙言被按住动弹不得,眼眶一热竟是流出泪来,哽咽道:“是我错了夫天,是我舍不得这偷来的好名声,差点误了你。”他摊开手,把捂得泛着热气的玉佩送到对方眼前,讨好道:“虽晚了些,但玉佩我取回来了,回头我再装好——哦不,我会一直戴在身上的。”
乐夫天把玉佩放在一旁,包住他的手慢慢握成拳。“我知道,我一直跟着你。”
“你跟着我?那你淋雨了没有?”居叙言担心地想转身察看。
“我没有,我比你聪明。”乐夫天帮他按摩头皮,生硬地发着脾气,“你别转过来,我现在不想看你的脸。”
居叙言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看你的脸吗?”
乐夫天不答应也不拒绝。
肩上的压力没了,居叙言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小心地把身体转过去,摆正了才挪开手指从指缝里看眼前人。
乐夫天下拉着一张脸,眼见的不高兴,见他挡脸憋不住笑骂:“你可真行,赶明儿我给你做个面具,干脆只露一双眼得了。”
居叙言认真地讨价还价:“还得留鼻子,留嘴巴。”他突然张开手臂把乐夫天搂紧怀里,速度快得乐夫天连他的脸都没看清,一晃神鼻尖就是居叙言湿漉的发丝了。
“你做什么?”
居叙言按住他后颈,自己把脸埋进他肩窝吸咬他宽厚臂膀上的皮肤,从脖子咬到锁骨,在那凹陷里舔了舔,吹了口气,激起乐夫天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觉把人抱得更紧,语气有些后怕:“夫天,我想看见你,想闻见你,想亲着你。我好怕你真的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找不到你。”
乐夫天叹气:“我真想走的。我想了想,我或许不该来找你,你在这儿过得好好的,我来了不过是添乱。所以比如走了好。”
“你呢?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乐夫天捶了他两下,问道。
居叙言没回答,他继续道:“但我想,你被迁到南方也有我的责任,我怎么都得过来看一眼。到时候你若不希望我留下,我再走。”
“我希望你留下。”居叙言捂住他的眼,抬头亲他,吐字进唇瓣间隙,“夫天,我欢喜你来的。是我逃避现实,竟然想忘了你忘了以前。”
乐夫天由他含着唇,偷偷睁开眼睛,问:“你现在不逃避了?”
睫毛挠着手心,痒意从指尖一路传到胸膛,居叙言心软得要化成柳絮,洋洋洒洒铺满整个世界,只消乐夫天吹口气都能燃起来,顷刻间烧得理智渣都不剩。
两人终于面对面,居叙言释然般摇头,牵着他的手跨出浴桶。见居叙言裸身,乐夫天红着脸偏过脑袋,让他把衣服穿上。
居叙言还是被逼着穿上了亵衣,薄薄的一层贴在身上,勉强起着遮蔽作用。乐夫天把他塞进被子,自己转身要走,被扯住衣角。
“你去哪儿?”
乐夫夫理所应当:“自然是回我的屋子。”
居叙言让他坐下,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道:“今后我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