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别忘了，他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意味着你易期会很辛苦。如果信息素安抚不重要，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AO结成伴侣。”

季之木回到榕城后已是夜，路途奔波，给他带来的却更多是心理上的疲惫。

“这几年他不在时我碰上过很多人，我很确定没有因为长时间相喜上其中任何人。”

季之木望着温亭熄灯的房半晌，俯把抵在方向盘上，再一次陷无措之中，不知该怎么面对温亭才好。

“妈”，季之木与黄芸对视，有想不通，“他究竟哪里不好了？”

黄芸先是一愕，随后勾起嘴角，表情却冷漠，“你喜他什么？因为你们从小一起玩，他待在你边很久，所以你喜他？你确定这是喜？”

五分钟的录像不长也不短，但直到时长结束时温亭都没有被人扶起。

母俩相视不语许久，虽然季之木没有开反驳，但黄芸从他的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她的理由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又怎么去说服人。再契合的信息素没有双方的陪伴也是形同虚设，明明自己就正经历着一段传统却不幸福的婚姻。

黄芸心中有愧，总是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随意理那架纸飞机，也许就不会滋生事端。她虽不喜温亭，但不希望对方落到这下场。她让人代发一笔钱给温家当作补偿，但不愿卷更多麻烦，所以没有面指控陆家，只悄然远离，随后送儿国，云市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黄芸看着他神里的执着，良久过后，她轻叹：“你真是长大了。”

季之木闭起全是温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影。

虽然角度偏倚，只拍到一半的巷，但足以脑补巷中是如何令人恶寒的场景。

季之木死死盯着温亭倒在雨里的影，明明是黑白录像，他却似乎能看到温亭周的雨染得鲜红。

温亭在七年后毫无怨言地接受了自己，但季之木没法接受自己的失约。

他借着车灯打量手上那枚戒指，温亭的名字虽然贴着他的肤，他内心却生一丝虚无，恍惚得无法确定温亭究竟有没有在那个雨夜过来。

在巷左侧的一个监控里，原录像显示陆清上了一辆小轿车，而在警察局提供的监控中，这一分录像则被前面无人现的画面覆盖。

这一刻黄芸才有了实，她的儿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不再是坐在椅上瘦小脆弱的病小孩。

“你们明明没有我了解他，却对他的为人和我的情妄下定论。”

季之木语气生，侧过冷笑一声，“不觉得这样很自大？”

黄芸当时听到温亭被打的消息时内心惴惴不安，钱调取了两边的录像，才明白这是一蓄意报复。

她轻呼一气，靠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我会试着和你父亲说。”

他披起外朝车外冲去，要去确定温亭的存在，没跑两步便听到一阵“哐啷”声响。

车窗外的雨下得滂沱，一如当年，季之木再次看向温亭那个熄灯的房间，很害怕温亭已经在雨夜里消失了。

一条

“，他不再看母亲不满的表情，望向窗外那盆粉的月季，低声说，”何况当年我是默许的，要论给双方带来的坏，他一定比我吃亏。”

“妈”，季之木低看他母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当年的事我也有不对”，黄芸苦笑一声，有唏嘘，“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还是…如果有机会，我想当面和他个歉。”

除了撒谎。季之木心想，但他没有在母亲前折温亭的面。

黄芸给他看了当年的监控录像，警察局的监控并不完整，尽事发的那条巷监控坏死，对巷却有一个安装较为隐蔽的摄像拍下了事发全程。

突然之间她到很疲乏，闭上不看季之木，被他轻轻拥住。

榕城的夜晚依旧下着瓢盆大雨，他漫无目的地开车，不知不觉来到温亭的住所楼下，却没有勇气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