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诸骁负手而立,淡声道:“我恰巧有事要问你。”
绿苎的面容一亮,道:“有什么事狼王尽管开口,小女定会如实回答。”
“我想知道,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他的眼睛是不是、金色?”诸骁的声音忽然干涩起来。
绿苎愣住,她下意识望向另一头的丛林,在瞥见那道修长的身影后,她的呼吸一滞,继而否认:“不,他的眼睛是黑色,很黑。”
“.......是吗。”听了这话,诸骁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回去吧。”
他松开攥紧的拳头,叹息一声,便缓步离开了雨林。
临行的前一晚,诸骁在樱姑的帮衬下摆了桌酒,又把肃长琴带进休息的厢房里。
云霞漫天,天边的霞光和灯火融在一处,使整间厢房嫣红如血。
两人对坐于桌边,空气中铺满了酒香。
穿过明亮的灯影,便看诸骁拿起酒壶,把一大半的酒水都倒进了天帝的杯里。
“埋了五十多年的桂花酿,尝尝。”
“你不喝,只有我一个人喝.....怎么?你是成心想灌醉我么?”凝视着杯盏中的酒液,肃长琴挺上挑着眉眼,问道。
诸骁脸上闪过了一丝被抓包的窘迫,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认真的回应:
“这是樱姑特意送给我们的好酒,我舍不得喝,才让给你。”
闻声,肃长琴端起酒盏,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舔了舔水色的唇后,忽而笑道:“狼君,你是灌不醉我的,除非......”
说到此处,他捏紧酒杯,话音戛然而止。
“除非什么?”诸骁按住桌上的酒壶,沉声追问道。
除非我甘愿为你而醉......注视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肃长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酒杯,脸色微红。
“没什么。”他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转开视线,不去看诸骁那张疏朗禁欲的脸。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狼王就充当起伺候天帝饮酒的小厮,每当天帝喝完一杯,他就摸着酒壶,把空掉的酒杯斟满,但果真肃长琴所说,几轮下来,直到酒壶见了底,却仍不见他有丝毫醉意,反倒是一直在倒酒的诸骁气喘吁吁......
“嗯?这么快就喝完了......”盯着桌上的空酒壶,肃长琴强压下心中的得意之情,故作平静道:“你去问问樱姑,还有么、呃,狼君你做什么?!”
就在他伸出手,想推一推狼王,打趣他时,对方却突然发难,向他扑过来,反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狼君.....呃、嗯!”肃长琴吃痛,惊喘两声,尚未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