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海藻,拿起茶几上烟灰缸向顾沅扔去:白日做梦,二奶仔,供你吃穿,还想占我家家产,你一文都拿不到,今天就切肉离皮,一刀两断,滚出我家门!
顾沅闪身躲,水晶烟灰缸直直砸中墙壁,碎落一地,她挑眉扮个鬼脸:虎姑婆,准头太烂。
顾其昭箍住顾其姝的腰,黑色西装裤上全是她乱踢乱踹的脚印,他庆幸顾家大小姐今日未穿高跟鞋:姐,姐,她乱讲的。再冲门外大吼:飞仔,虾球,还不来帮忙!
顾沅弹弹指头,笑咪咪对着顾其昭怀里那个疯狂扭动女人说:二奶仔也是仔嘛,公司股份哥哥们得六成,你分两成,剩两成股给我,还有阿姐,你忘了自己已经结婚,现在是程太太,不算顾家人啦。
Diu!顾其昭被她的火上浇油给气疯:收声啊你!
阿爸不会给你股权!你再讲当心口生烂疮!
口生疮的是你吧阿姐,快去找律师,遗嘱登报你烧炭都来不及。
顾沅!
三哥。
紧要关头飞仔一闪身钻进来,山一样的身躯却灵巧如同芭蕾演员,两只手托起顾其姝的腰,轻轻松松将她举到半空,只能对着空气蹬脚。
你食猪油膏啊这么慢。顾其昭摸了把额角的汗,插着腰喘气:把大小姐送回程家,别出岔子。
是。飞仔点头,手被顾其姝抓出几道血痕,眉都未皱一下,拎玩具一样带着她出去。
虾球让人进来打扫满地狼藉,顾其昭摆摆手,门重新关上,屋内两人许久都未说话。
你的脸
顾沅敷着冰袋:又不是巨灵之掌,没事的。
大姐的性子你知道,何必惹她。
我开玩笑,是她突然爆炸。
你知道她会信的,没人比她更在乎阿爸。
我哪想到她练过小李飞刀,出手那么快顾沅撇撇嘴,没想到带动面部肌肉,一阵抽痛,要不是你把她拉开,我早还手。
水浸眼眉,唔知死。顾其昭嘀咕。
见他又打开包烟来抽,顾沅皱眉:别抽了,再抽肺都烂掉。
顾其昭冷哼一声,点上烟:你要是关心我,就叫顾沉回来,他是长子,不能不在,二叔那边已经快闹翻天。
拜托,你不会把他当作我儿子了吧?顾沅无语的瞪大眼睛:就算我真是他妈咪,他也不是个听话儿子。
你不试怎么知,我感觉他就在等你电话。
轮到顾沅冷哼。
顾其昭坐到她身旁,他比顾沅重很多,沙发立即塌向他那边。
沅沅,你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你不是我哥哥。顾沅警惕的注视他。
没心肝,就顾沉是你哥哥,从小到大我对你哪里不好,刚才我还救你,掉转头忘的干净。
我没忘,但我帮不了你,顾沉去英国时亲口讲让我别再联系他,我们已经两年没通过话。
他吃错药。顾其昭不以为意:不联系?你也信,你现在call他,说你怀孕,他不即刻飞回来斩死我,我叫你一声阿妈。
他斩你?你放心,他有枪的,一枪崩了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