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总是引人关注,况且还生得一副好皮囊。
脚踝扭到了。医生半蹲着,用酒精棉给他擦拭伤口,你感觉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陈最动了动,平静道:没。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伤筋动骨也挺难受的。医生给他拿了几贴膏药,这样,你今天要不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最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又失了神采,面色苍白,透出点虚弱的破碎感。
晚自习要做的作业他已经弄完了,闻言,也没什么意见。
医生给班主任打电话,对方很是关切,很爽快的批了假。
相比刻苦耐劳的曾越玥,她更喜欢陈最一些,觉得他脑子更灵活,是真正有天赋与才能的人。
陈初理所当然的担起送他回家的担子。
她面上装出几分为难,心里则在暗爽。
不用上晚自习了,欧耶!
从头至尾都被晾在一旁的杨宇嵊再次认真道歉后,回到教室上课。
社长,你别自责了,我看他俩也没怪你。
杨宇嵊嗯了一声,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让陈最受伤的那一球。
照理来说,以他的水平不会受这种低级的伤啊?
越想越深,他的脸上已经全无温和的神情。
不过,社长,我觉得高三那个学长,他好像挺不待见咱们的。
从进体育馆到离开,甚至全然没有看过他们几个一眼。
杨宇嵊本来不屑于点评他人,可是陈最给他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和善。
你也这么认为?
嗯,社员重重的点头,然后看他,你说他是不是嫉妒你啊?
女生们经常把他和陈最放在一起比较,难分伯仲。
嫉妒?
杨宇嵊拆解着这个词,觉得不对。
陈最看他的眼神,用警示和戒备来形容要更为准确。
让他想到占有猎物的苍狼。
杨宇嵊似乎在无形中侵占了他的领域,所以遭到厌恶。
那么,他在乎的猎物,是什么呢?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内心深处浮现了出来。
受伤以后,陈初朝他跑过去时,陈最在笑。
那种笑容,和他克制的神情很矛盾,张扬的,炙热的,带着如愿以偿的意味。
不可能......不可能......
杨宇嵊告诫自己,他们是亲兄妹,不能......
但禁忌虽然有违常理,不代表不存在。
我们坐公交吧。陈初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门外走,忽然想起来,那车怎么办啊?
上次她把车放学校,被爷爷破口大骂,说要是被偷了,非得揍她。
骑车回去吧。陈最很淡定。
你这脚能骑?
陈最摇头。
那你说个屁。陈初白他一眼。
但你的脚能骑啊。
......
陈初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陈最笑得云淡风轻,走吧,我帮你拎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