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无星无月,静得人心慌。
如影随形的看着他。
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眼神的话,他只能想到恶。
但他不明白,陈最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况且看他表情又一片平静安然,找不出端倪。
杨宇嵊感到茫然。
嘿嘿,你这就叫自取其辱。虽然给陈最递水,但还是不忘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什么叫实力了吧。
陈初扯了扯棒球服外套的领子,掀起眼帘看她,你好像很盼着我输。
陈初一脸真挚的点头,这样我就扬眉吐气了。
静默片刻后,陈最拿毛巾揩干净脸上的汗,脱下外套丢给她。
好。
???
陈初看着他重新返场,藏青色粗呢毛衣马甲搭衬衫,相当学院派的穿搭,符合他文雅的形象。
解开袖扣,陈最缓慢地挽起两截袖口,衬衫领子也拉开许多,露出锋利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第二局,双方对于彼此的球风和路数都有了考量,彼此都拿出了全力。
到了赛点以后,陈初明显看出陈最的疲惫,杨宇嵊也察觉到了,开始乘势追击。
加油!
陈初情不自禁的喊了这一句。
场上的两个人同时朝她看过来。
一个温和,一个锐利。
体育馆悬挂着一排亮眼的白炽灯,冷光照在陈最苍白的皮肤上,被汗濡湿的鬓角如青苔一般柔软。
他看着陈最,视线里有探究的意味。
陈初有些畏惧这样的目光,让她的隐秘情绪无处遁形。
社长加油!
杨宇嵊顿了一瞬,扬起开心的笑容,紧紧握住球拍,气势更足。
陈最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面色平淡。
两球以后,胜负基本定了,杨宇嵊放缓发球节奏,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陈初看陈最也懈怠了很多,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冲到她面前,浑身都带着股热汽。
你真想让我输?
陈初继续嘴硬,看你也赢不了。
陈最点了点头,把水瓶还给她,继续回去打球。
半分钟不到,他踉跄了几步,撑着球拍才勉强站稳,羽毛球落在脚边,滚了两圈。
哥!
陈初下意识跑过去扶住他。
陈最靠着她肩膀站好,她在察看他的伤势,很是关切。
疼不疼?
陈最看着她,渐渐皱眉,似乎在感受,然后克制的吸了口气,应该是扭到了。
嗯,叫你人菜瘾大!
毕竟是亲哥,况且他受伤了,爷爷奶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能走吧?
陈最很满意她现在这么真诚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应该能走吧。
说着动了两下,但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神情很隐忍。
终于看见陈最狼狈的样子,陈初却不觉得高兴了。
算了算了,我扶你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