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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袁家的时候,袁术被打包带走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广陵王本来是坚定拒绝的,但是谁知道袁基和袁绍不愧是一个爹生的,泫然欲泣的表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当时面对面跪坐着,中间只隔着一条长长矮桌,对方连胳膊都不用抬,就能伸过来拉自己的手。
“殿下……幼弟不成器,今日惊扰殿下,他面容受损也就罢了,还累及殿下,在下心中万分愧疚……”
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眸光湿漉漉的,眼看要掉小珍珠了。
广陵王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不过是被刘辩,袁咕噜,袁本初,呃,还有袁咕噜挠了几下吗?
眼下能看到的只有手上和脖子上两片爪痕,还都是小狸奴挠得,伤处不算深,回去擦药就好了。只是怎么还怪到唯一没对自己动手的袁术身上了。
“嗯……倒也不碍事,如今公路已经有悔改之意,又挨过罚,实在不需苛责。”
广陵王说完一阵心虚,他真是想替袁基开导弟弟们的,但是谁知道导没导,反正开了。
袁基曲起指节点了点眼角,一颗要滚落下来的泪珠被手指一碰,便像墨水氤氲到名贵生纸上那样,濡湿他眼角一小片肌肤,连带着眼尾的纤长睫毛都被打潮,承受不住地斜斜坠着,更显得楚楚可怜。
“实在惭愧……在下教导不严,让殿下看了笑话。如今还想觍颜,将幼弟托付给殿下一些时日,公路虽然被惯的娇纵,性格却不乏纯稚,殿下若能将他做个近侍使唤,闲暇时规训几句,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谁敢将袁术当下人使唤,难不成嫌活得太长?广陵王想要摆手拒绝,但手却被袁基握在手里,只能用力摇头以表决心。
“……不可呀,公路乃是你的弟弟,你我同辈相交,又有同僚情谊,我也该将他视作弟弟爱护,如今他伤了容貌,本该好生将养,去我那里怎么比得上在家中稳妥。”
“公路最在意颜面,如今伤了,免不了叫亲眷仆从瞧去,殿下的府中却很清净。何况我见公路很亲近殿下,能劳烦殿下约束一些也是好的。”
袁基的话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漏,何况他话语中都是对幼弟的拳拳爱护,广陵王其实特别想拒绝,可他就是不好意思冷酷无情地抽出被握着的手,混了丁香味道的茶香柔柔的散在周身,面如冠玉的俊美袁郎双眸含着秋水,与你目光交接,嘴里的那个不到了唇边却怎么都扣不开门,最终只得咽下去,变成个含糊的“嗯”。
于是对面就很矜持的抬了抬唇角,回了一个不露齿的微笑。
“殿下大度……在下拜服。”
说着就松了握着广陵王的手,要行拜礼。
广陵王别说意思意思侧身避避,他根本不敢让对方真的行礼,只能伸手再把对方的手握住:“我虽不才,但士紀的弟弟,便如同我的弟弟,必定耐心教导,不负所托啊。”
……脑子里又将袁基托弟的过程走了一遍,广陵王长叹一口气。
出趟门带回去个大活人,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消息是傅融出差还没回来,坏消息是华佗出差也没回来,没人治袁术不假,但也没人给他治啊。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嫡次子,脸上有伤哪里是小事,若真带着印子回去,就成了自己照顾不周了。
“唉”。
忍不住又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带本公子回去,就让你这么不情愿吗?”
袁术忍了半天也忍不了了。
广陵王有些无语,“你做什么跟着我回来,你不会跟你大哥讲要在家歇着吗?何苦跟我回来,我可没空管你,而且我穷酸的很,虽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