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好奇发问：“是不是有安静过了？”

“今天我们要对付的是一只假想咒灵。”五条悟两条胳膊背在脑后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儿，夏油杰只好解说，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在特级里实力一般，但格非常狡猾，不少一级咒术师铩羽而归，我们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几天不见就变脸，五条悟的心思也太难以捉摸了。中也困惑：“他这是怎么了？”

他临死前的怨念足以逆转时空，是不是也会诞生无比悍的咒灵呢？

两位咒术师正四巡视，中也兀地啊了一声。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在哪里？”

再怎么无法面对，答应好了的事情也不能反悔。夏油杰和中也定了时间，三人在一家神社门碰面。

主殿规模不大，纵一能望到尽，光穿过四面木窗的格栅，把殿内里里外外照得透亮，无论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的。回望去，门前的许愿板上，写满字迹的木牌惬意地轻轻随风摇晃着。

中也指指神殿尽的屏风。屏风格挡在塑像和供奉之间，往常每天都会有巫女来更换供奉的瓜果，咒术界给她们打过招呼，今天没有来。

“原来如此。”中也作受教了的表情。

中也只魏尔是使自己诞生的人才被森鸥外称为自己的兄长，怎么也想不到二人竟是同一源。

中也锁的眉心慢慢舒展开，脸上浮现了初生一般纯洁

提议加五、夏二人的任务，除了讨好五条悟的目的之外，中也是动了真心的。把自己从青黑的密闭空间里解放来的两个人，一个早已死，一个不可接，想要清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如迂回行之，从咒术界的角度解开荒霸吐之谜。

说着说着，神社的主殿到了。五条悟不声不响等在门，三人一同殿内。

能无限动别人的怜之心，也算是一天赋吧。中也。

中也穿了方便活动的冲锋衣，素着一张小脸，更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了。和上妆的状态相比，就像红白两朵山茶放在前，很难决定哪一边更丽。五条悟不敢多看，盯着一旁的石灯笼发呆。

“没怎么。”中也呆立着，一脸灵魂离的恍惚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也分开看待是一个大的错误。中也和别人缔结了比世上最最牢固的契约让他心发堵，上一次这么觉得还是听说中也是被绫野弥生追到手的时候。尽中也对他没有任何义务，五条悟心中还是萌生了一可怕的、受到背叛的觉。

夏油杰守着神殿唯一的，五条悟打，带着中也去屏风后面试探。

他不想再见到中也了。

五条悟一个人走在前面，率先了帐。中也和夏油杰并肩迈过一个个石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简单来说，人类的负面情绪分为很多，大分咒灵诞生于人类的怨念，假想咒灵则诞生于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例如都市传说什么的。”

“假想咒灵和一般咒灵有什么不同？”

很奇怪的，中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偏偏觉得放置供奉的漆上的确有什么东西存在。那里传来了一温的思想波动，中也到诞生以来就淤积在心的暴烈情绪被这波动温和地冲散、稀释了一分，不再那么沉重。或许今晚他就能久违地睡个好觉。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他的好友居然在认真思索怎么帮助几面之缘的人。

两位咒术师习惯的寂静是诡谲的、令人胆寒的寂静，这样祥和的寂静透不寻常，意味着敌人非常难缠。

“不知，别他。”

“谢谢。”中也致谢，笑得比儿还灿烂，五条悟冷哼一声，自顾自转就走。

“恭喜中也，要当爸爸了呢。”夏油杰笑着说。

“很多假想咒灵依托的神话传说有很长时间的历史，它们的思考和行为模式都更加贴合人类，也更加聪明。”可能因为这个，假想咒灵的味相对不那么难吃，夏油杰接取假想咒灵的任务相当积极。

“是的。”夏油杰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怎么了？”五条悟憋着气问。

五条悟苦中作乐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