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本来都是他的。

他轻柔地搂着启的后颈将他放到了床上，目光眷恋地扫过他平静的睡颜，随后伸手解开他的衬衣，那人满是痕的雪白膛。纤长的手指轻轻过微微颤抖着的白，时不时恶趣味地挑逗立的，听着启模糊不清地息哼叫，启盛的神又暗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放肆起来。

“到酒店门接他是吗？”

既然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启睁开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布床单。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才看见自己脚腕上正拴着一细细的银链。

显是在一间酒店里拍的，而照片的中间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背影。

“……阿盛？你怎么……”启想要撑起，却发现手脚都不知为何使不上劲。

“本来，我也想过，就这么一辈当你的弟弟，我也心满意足了。”启盛低垂着脑袋，不自觉地攥了拳，“可你，偏偏要去别人的婊。”

唰。

他

“哥，你醒了啊。”

“启盛！你他妈疯了吗！”

“我你啊，哥。不是兄弟间的，你早就发现了吧。”他走到床前坐下，面带苦涩地看着哥哥下意识后退的动作，“你明明知，却假装一切都不存在，好像我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弟弟。”

而现在，他的神却被人拉下了神坛，染上一尘土，被侮辱、被践踏、被玷污。

启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的。他抱着不省人事的哥哥走上了楼，启人不也不壮，小小的一只，很适合被抱在怀里。恍惚间启盛回想起小时候被哥哥抱着走在回家路上的情景，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可惜后来他越长越，哥哥却不再长大了，常年的劳累拖垮了他的，渐渐的他开始直不起腰来，更别说抱起自己或小兰了。再后来，他总是默默地比对着俩人的，想着等我比哥哥还要了，就可以抱起哥哥了。

启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他当然知，那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他怎么会看不来启盛中的痴狂恋，以及他对陈书婷的烈敌意。可他除了忽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人破那层窗纸，自己就只是他的好大哥，他也还是那个聪慧懂事的好弟弟。

“呃，是。”

“……小盛，我问过我哥了，他说哥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十一到……”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阿盛家喝茶，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老房那里？

“我早就疯了。你也知的，不是吗？”

看着启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与难堪，启盛的脸又沉了几分。他知启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装作一无所知继续粉饰太平。启他，很他，他也知，只不过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无论是陈书婷和她的拖油瓶，还是唐小龙唐小虎陈金默，他都忍了下去。启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的。所以他可以选择后退一步，退回到弟弟的份里，如同最忠诚的信徒一般仰望着他遥不可及的神明。

“小虎，你把地址发给我，然后回来，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启盛黑着脸，回被他啃咬血痕的指尖。

拉开吱吱作响的木制大门，启盛走了从未有人踏足过的三楼——当初，他其实找人重新装修过，不过只有这一个地方。而这里连启和启兰都没有来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

小兰是他心的妹妹，所以他愿意分给她一分，但也只有一分。而那个叫陈书婷的女人从天而降，抢走了他的哥哥，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人。他恨死她了，甚至认真地思考过如何不留痕迹地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他还是下不了手，启似乎真的很那个女人，而他是舍不得让哥哥难过的。

启盛淡淡地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这样的弟弟，启突然有莫名的心慌。

启用自己最纯粹的意喂大了这只贪得无厌的恶，付自己能给的全满足它日渐膨胀的胃，可恶总是得寸尺，它想要的，是启的一切。

“你在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