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摇：“不是这一首，这首仙气略重，侠气稍少。我更喜另一首词。”

如果说张月鹿是不近人情，那么齐玄素在有些时候颇有些不通人情的嫌疑。

董白靖伸手示意齐玄素请坐，然后说：“玉儿是个急脾气，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天渊见谅。”

他本以为自己与齐玄素是同路人，而且是十分相像的同路人，现在看来，他们本不是同路人，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好似张玉月与张月鹿之间的区别。

齐玄素：“我知。”

董白靖的表情有些尴尬，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你怎么看？”

不请长缨，系取天骄。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张月鹿看了齐玄素一，起：“好。”

董白靖见妻怒气稍减，顺势说：“玉儿，有话还是好好说。”

齐玄素笑了笑，：“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住或者对不住。”

齐玄素也没有过多解释，转而说：“我其实算是半个江湖人，后来才转天罡堂。我很喜写古时游侠的诗词。”

董白靖怔住，无法理解这觉。

齐玄素：“我们是七月十五认识的，八月十五，九月十五，十月十五，十一月十五，五个月了，不到半年。”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

董白靖陷到回忆之中：“天渊，你知青霄的为什么如此反对吗？”

董白靖想起一事，问：“对了，天渊，你和青霄认识多久了？”

齐玄素理所当然：“我当然不会引颈就戮，而是要奋起反抗。”

董白靖没想到自家小姨这般……狠厉，果然与张玉月大不相同。

“我也知。”齐玄素，“因为李命煌，我们天罡堂的第三副堂主，仅次于首席副堂主和次席副堂主。”

董白靖不由苦笑。

“半年？”董白靖吃了一惊，“这么短！”

想到这里，董白靖唏嘘不已。

在妹两人离开之后，正堂中就只剩下齐玄素和董白靖两个男。

“天渊是万象？”董白靖问。

也许，妻张玉月正是从齐玄素的上看到了当年李命煌的影。与其说她讨厌齐玄素，倒不如说恨屋及乌。

齐玄素：“是。”

“其实我也是从万象走来的。”董白靖，“所以我明白你的难，不说那些没有意义的正确话，我们与她们这些世家的人相比，的确是矮了一，而且慢了不止一步。”

董白靖问：“诗词？是诗仙的《侠客行》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藏功与名。”

想来张玉月也是看中了这一，才会选择嫁给他。

其实他一也不贪图张玉月的家世，所以张家认不认可这门婚事，他都不在乎，只要张玉月认可就行了。他只是因为张玉月这个人而已，与其他无关。

他之所以能娶到张玉月，不是因为他有多么优秀，只是因为张玉月破罐破摔，未尝没有以此报复李命煌的心思。

齐玄素：“青霄与她的不大一样，如果是青霄，那么她会选择亲自手刃李命煌。现在杀不了，总有一天能杀。这是她亲说的，我也毫不怀疑。”

有太多抵和反，他的立场也远比张玉月更为客观中立。

至于李命煌在不在乎这报复，那就只有李命煌自己知了。

少年侠气，结五都雄。肝胆。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短吗？”齐玄素笑了笑，“如果是在签押房里，千篇一律，日复一日，半年时间的确不长，可如果是生死，我觉得半年已经很长了，长到几度生死，好似两世为人。”

董白靖；又忍不住好奇问：“如果有朝一日，青霄要杀天渊呢？”

张玉月这次没有给自己的丈夫没脸，对张月鹿说：“青霄，我们去里面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