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the　sun，　you　know　you　need　me

我是（黑色）太阳，你知道缺我不可

And　you　might　get　burned　if　you　take　too　much

但若太靠近，恐怕会令你灼伤

Don，t　get　addicted　cause，　I，m　gonna　fade　you　like　that　rush

别对我上瘾，否则离开我你将感到生活黯然失色

Is　that　blood　on　me　or　blush?

我不会对此感到惭愧

——《Savage》（savage:作名词为野蛮人，未开化的人）

“布鲁斯·韦恩，我记得你今天没有预约。”

“呃，确实没有，事实上这是一次临时拜访。”

“我以为你上流社会的丰富生活经历至少教会了你怎么装得像个人。”

“如果您是在指责我，您是指之前在佛罗伦萨监狱的事吗？”

“如果你是指强行关押我的事，看在我捅了你一刀，你又划了自己脖子一刀的结果上，我原谅你了。”

“但我确实想要道歉。”

席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布鲁斯。然后布鲁斯看到他的教授右手抬起，露出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将一条腿搁在了另一条腿上，深灰色西裤笔直的中缝线把壁炉照射过来的火光劈成两半，脚踝处因为腿的抬高而露出一截同色的袜子。

“你有一个半小时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忏悔，我会好好听着。”

“不过不是为那件事。”

迟来的半句话打断了席勒的未尽之意，直到这时，布鲁斯才感觉到席勒开始认真看着他了。

“但也和佛罗伦萨监狱有关，３号囚室。”

席勒的手拿起书桌上他之前用来写文件的钢笔，又放下，然后又拿起，再放下。

沉默的时间比布鲁斯想的要长，也许有５分钟？然后他听见席勒长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去。

“布鲁斯·韦恩，告诉我为什么，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无趣，无礼，粗暴，粗俗。”

“我不记得有教过你把自己的教授关在房间里，”席勒斟酌了一下措辞，“行淫。”

“那么你要惩罚我吗？”

“我明白了，你想要我的报复。顺从自己的肉体欲望而采取行动，你只不过是向我展示了你的未开化之处，你的兽性所在。我不准备为了这种事报复。所以很可惜，我的报复就是——我原谅你了。”

“那么你想要开化我吗？”

布鲁斯伸手勾了一下自己的领结，于是席勒看到被布鲁斯藏在衬衫领里的项圈。布鲁斯脆弱的喉结就在那上方，并因项圈的勾勒显得更加明显，像个诱人的圈套。

布鲁斯用湛蓝的眼睛盯住他，“我想我不是一厢情愿，对吗，教授？”

席勒又沉默了，然后他放下了钢笔，站起身，走向房间侧面的内室。那是一间额外的休息室，平常可以用来换装或是小憩。

布鲁斯自觉地跟在后面，目光随着席勒西装后摆因行走而微微摆动的开叉晃动。

席勒坐在了沙发上，而布鲁斯自觉地关上了门，走到席勒面前跪下。

席勒俯视着他，或者说是俯视着他的项圈。蛇皮质地，黑色，鳞片上有着美丽的花纹。

而布鲁斯开始慢慢地脱衣服，先是最外面的西装，然后是马甲，领带结被他用食指扯开，衬衫扣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赤裸的身躯。

布鲁斯还想继续脱下身，但被席勒制止了。

“人与野兽的区别之一就是，人有礼貌，就算发情，也知道挑选合适的私密的场合，在裸露自己最羞耻的身体部位前先问问对方，现在是否合适。”

席勒穿着皮鞋的脚尖在布鲁斯西裤裆部抵住，沿着那鼓胀滑动。小巧的方形鞋头，黑色牛津皮鞋的横饰像是划了一道禁区线。

布鲁斯的指尖随着席勒的动作弹动了一下，他感受着席勒的鞋尖，抬起头问席勒，“你想我全部脱掉吗，教授？”

“我想要野兽驯服，先学会驯服，才谈得上成为人。”

席勒用鞋尖踩了一下那鼓胀，让布鲁斯闷哼出声，紧闭了一下眼。

布鲁斯喘过一口气，重新看向席勒。

“那么，驯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