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宙。

席勒看着冲破云层投射在自己肚皮上的光愣住了。紧接着他听见“哗啦”一声，转头就看见一个张开翅膀的天使出现在自己床尾。

“圣灵要临到你身上……”

那个天使开始絮絮叨叨，但是席勒的注意力完全在天使那双蓝眼睛上。

“布鲁斯·韦恩——”

门外正要敲门的哈尔和克拉克停住了。他们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又一声属于布鲁斯的“冷静！”，“只是走个流程教授！”，“加百列的职位被我占了他不肯来我也没办法！”，在门外窃窃私语了一阵，默契地往后退回楼梯口，蹲下了，直到克拉克的超级听力听到里面重新恢复安静才再度回去敲门。

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说。所有人了解到的就只有这天病房里飞着很多白羽毛，并且一度怀疑席勒的羽毛枕是不是被弄破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由于本来就不是常规胚胎，席勒的肚子也飞速地大了起来。总的来说，全靠绿灯和神力给他人工造了个子宫隔层，才免了席勒肚子里的小家伙发生一个并没有宫的宫外孕，也算是医学奇迹了。

而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过程里，席勒注意到布鲁斯几乎就是住在他的病房里了。当然，由于他住的是高级vip病房，陪护卧室的布置确实相当舒适。

“但这不是你一直呆在这的理由，你——”席勒捂着肚子思考了一下措辞，“你就没什么正事要做吗？”

这会儿布鲁斯扶着席勒在卫生间洗漱台边递给席勒一杯水——席勒刚结束他的一次孕吐。

然后布鲁斯的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自己最近在做的事。

这些事包括但不限于雇佣各个宇宙的罗宾和超反还有隔壁宇宙的蜘蛛侠们以及部分的钢铁侠进行的－22地球重建计划。

顺带一提，－22号地球就是狂笑诞生的那个地球，但是它早就在狂笑统治地球后被全灭了——整个地球，一个活口没留。

所以说重建计划是很繁重的，不光要收拾那些破损的建筑进行物理上的重建，还要提取遗骸的DNA进行生物上的重建。

但是问题是实际执行者又不是布鲁斯，他早就过了凡事要亲力亲为的阶段了，只负责统筹。

何况……反正也不是花的他的钱。

布鲁斯把所有这些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琢磨了一下，提取了一下重点，慢慢开口，“复活－22号地球的小丑算正事吗？”

“啊？”

负宇宙。

蝙蝠侠已经不是第一次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席勒拦住了。这段时间他和席勒的关系比狂笑刚来那段时间要好很多，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也不想惹席勒生气，所以最终还是在席勒身前停住了。

“我必须出去，狂笑针对我们的包围圈在一点点缩小，没有我指挥的话，反抗军撑不了多久。”

蝙蝠侠试着解释，但席勒看起来完全不打算退让。

“你去了也没有用，他只会预判你的预判。”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他，似乎是之前和狂笑对抗的经历让他默认了席勒说法的正确性。

“那你对此有什么解决方案吗，教授？”

然后他在席勒开口前快速地补了一句，“我是不会同意你之前那个方案的，而且你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虽然席勒完全不知道原本负宇宙的席勒为狂笑准备了什么方案，但是他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席勒只是看着蝙蝠侠的眼睛，说：“你是不可能用有逻辑的行动去打败一个在底层设定里就不讲道理的人的。”

蝙蝠侠看着他。

“那你准备怎么做。”

“等。但是……”席勒把手放上蝙蝠侠胸口的logo，“比起怎么打败狂笑，我更感兴趣的是，狂笑原本是谁？”

然后他看到蝙蝠侠的嘴唇抿起来了。

席勒的手上开始用力，推着蝙蝠侠往后退。席勒用的力气不大，但原本应该站定不动的蝙蝠侠居然真的被他推着后退了。

然后他们一路退到落地窗前的床边，退无可退。蝙蝠侠被推坐在床铺上，接着被压倒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