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像是鱼鳃。

毫不犹豫地，他用手指用力抠了进去，对方悲鸣着立刻弹跳出水，躲进阴暗的角落。

布鲁斯爬出水池，咳嗽着喊道，“席勒！”

对方正要再度攻击的势头停了下来，半趴在地上探着身子，微微歪头看向他，似乎在倾听。

布鲁斯这才有时间看清席勒的全貌——他的下半身全都是鱼尾，耳朵和手臂的位置长着鳍，脸颊上细碎的角质鳞泛着蓝光。

“席勒，我不是你的敌人。”布鲁斯半跪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手向人鱼席勒示意。

人鱼席勒向他发出了“哈——”的示威声，于是布鲁斯看清了席勒口中的那一排尖牙。

布鲁斯站起身，指向门后那排实验服，“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没穿实验服，也没有佩戴工牌。我知道，有一群这样的人在拿你做实验，对吗？但我不是他们的一员。”

人鱼席勒停了一会儿，慢慢用尾巴人立起来，歪头左右看看他，然后像蛇一样游了过来，贴在布鲁斯身周用鼻子嗅他。

布鲁斯尝试着把手放下来，人鱼席勒立刻远离，发出“哈——”的声音，布鲁斯只好继续把手举着。于是人鱼席勒继续游过来嗅他，围着他转了几圈之后，人鱼席勒伸出爪子，放在布鲁斯胸口但看起来不像要攻击的样子。

就在布鲁斯这样想的时候，人鱼席勒把他扑倒了。布鲁斯几乎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了自己反击的本能。

人鱼席勒趴在他身上不停地嗅，然后舔了舔他的喉结，三下五除二撕碎了布鲁斯的衣服，尾巴挤进了他两腿之间。

之前实验桌上的数据内容立刻闪回在布鲁斯的脑海里，他知道人鱼席勒想做什么了，那群研究员为了让人鱼席勒长期发情以便进行相关生殖研究给它注射了大量激素，紊乱了人鱼席勒的正常发情期。而现在的自己，很有可能是人鱼席勒杀死那些研究员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

布鲁斯尝试着伸手抱住了人鱼席勒，在他的背上轻轻抚摸。然后他感觉到人鱼席勒停住了，抬头看向自己。

那是一双清冽透彻的灰色眼睛，竖起的瞳孔里反射着走廊照进来的白炽灯光。

人鱼席勒低下头，湿漉漉的鼻尖在布鲁斯的脸上嗅来嗅去，然后咬了一下布鲁斯的嘴唇，于是布鲁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人鱼席勒。

人鱼席勒受惊般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布鲁斯，又尝试着低下头，伸出蓝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布鲁斯的嘴唇，然后抬起头看了看他，见他似乎没反应微微歪了歪头感到十分疑惑，低下头，又舔了一下布鲁斯的嘴唇，这次布鲁斯张开了嘴，用舌头与人鱼席勒的舌头轻轻摩擦。

人鱼席勒立刻瞪大了双眼看着布鲁斯，然后很快在布鲁斯灵巧的唇舌搅弄中愉快地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巨大的尾巴欢快地来回拍打湿漉漉的地面，水珠四溅。

一吻结束，布鲁斯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人鱼席勒的耳鳍根部，人鱼席勒立刻眯起眼，受不了似的发出闷哼。等他摸完自己的耳鳍，人鱼席勒也立刻有样学样去摸摸布鲁斯的耳垂，带着角质鳞的手指有些粗糙，湿湿凉凉，还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