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游魂一样飘回了韦恩庄园，提姆给他开了门。

“杰森？你不是说有些问题要问席勒教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杰森没有回答，看起来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继续飘进了客厅。

客厅里克拉克等人正在聊天，看到杰森回来后纷纷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看到杰森也没回应，神思不属地继续往楼梯口飘。

“他怎么了？”哈尔和戴安娜面面相觑。

提姆关了门后跟上来，“不知道，一进门就这样了。”

克拉克走到杰森面前，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嘿，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杰森看了克拉克一眼，“原来我还在韦恩庄园吗？我还没出门？果然是幻觉……我居然会看到布鲁斯把席勒教授压在枕头里……把教授压在床上……嗯……我和教授约了答疑，我走了……嗯……”

杰森绕过克拉克，继续游魂一样飘上楼，过了会儿又拿着书包飘出门了。

大厅里一时间悄然无声。

“这是什么城里人的潮流话吗？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克拉克摸了摸头，干笑了一声看向窗外，杰森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好像还在走神。

窗边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摇晃，低沉的声音随着风传进杰森的耳朵里。

“达利和拉塔的研究结论是，在３８个目击者中，他人的恶意影响会压制个体的意向。而且，他们人发现，危险情境中的旁观者越多，个体越不可能自觉自愿地施以援手，群体会降低个人责任感、个体差异性和个性特征。”

“在这种规则下，聚众群体对社会的稳定来说是具有危险性的，群体中的人们缺乏理性，而这种非理性揭示了人们的原始本性。”

“……”

“杰森？杰森？”

席勒放下了手里的书，温和地说，“你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如果今天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改天。”

“啊，不是，我只是好像最近有点幻觉。”

“幻觉？”席勒的态度立刻严肃起来，开始思考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罪犯在哥谭活动，而杰森的语气还是轻飘飘的，像是处于某种恍惚之中。

“我今天早上好像看到你和布鲁斯……”

席勒立刻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来走向门口。

“默克尔！”

杰森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像是才回过神一样追了上去，他一手拉着席勒的衣袖，连连摆头，十分恳切而且肯定地说，“那肯定是幻觉！真的！一定是！”

席勒转过头看向杰森，“如果是幻觉的话，就说明一定有人对你的大脑甚至灵魂做了什么。而如果真的有人敢对我最喜欢的学生动手，而且被我知道是谁的的话——”

杰森咽了口口水，没敢再吭声。

默克尔出现在门外，“先生？”

“今天杰森是几点来的？最早的时间。”

默克尔思考道，“没记错的话是早上９点一刻左右，然后９点半又走了。”

席勒看向客厅的钟，时针指向了１０，分针指向了１１又９的位置，然后杰森看到席勒“嗖”地从他眼前消失了。

秒针还在滴答滴答绕圈走动着，转着圈也指向了１１又９的位置，然后三枚指针一起跳向１２。

咚——

座钟发出带着金属震颤的回声，时针、分针和秒针一齐反向转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最终停在了１０点４５。

走廊里主卧大门向内打开，布鲁斯洗完澡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穿戴整齐。

他和默克尔打了个招呼，“帮我告诉教授我不在这吃早饭了，今天我还约了克拉克他们谈事情。”

布鲁斯走出罗德里格斯庄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同一时间的另一处，杰森神思恍惚地走出韦恩庄园。

布鲁斯开着他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打开敞篷吹着风，车载音频播放着阿隆·内维尔的《be　your　man》。（注：这首歌是一首蓝调歌曲，蓝调的英文是blues，具能查到的资料显示，这首歌是1991年推出的，也就是说布鲁斯确实可能在这个时候听过这首歌，乐）

回到韦恩庄园推门进屋的时候他都没觉得有任何异常，直到他看到客厅里的克拉克、戴安娜、哈尔都非常严肃整齐地看着他，走廊拐角里迪克、提姆和爱莎三个脑袋一个叠一个，像叠叠乐一样堆在墙边。

布鲁斯心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露出了属于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