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按捺千思万绪,故作轻松道:“有点猜到了。”
“欸?”这回换中也惊讶了。
“笨死了。”白濑屈起食指给他一个爆栗,“那种事,去过地下研究所就猜到了吧!”
中也消化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又变,毫不客气回了一个爆栗:“你才笨!联盟GSS是什么烂招啊,没有羊之王的羊哪有资本打动唯利是图的黑帮!再说……”
他眸中的碧蓝变得又轻又软了。
“你要我留下来,我一定会留下来。”
白濑惟有微笑:“原来我们都是笨蛋啊。”
白濑翻了个面,俯卧到中也身上。
“伤好了吗?”
中也困惑,眨眨眼睛,没被白濑压住的一只手拉下运动衫的拉链:“你指哪个?”
中也怕疼,羊时仗着异能把身子护得好好的,皮肤光洁滑嫩,什么痕迹都没有。魏尔伦事件是他头一回遭遇重创,浑身不剩几块好肉。
饶是这样,他还说:“已经好多啦!”
白濑半点不信,扯松他薄卫衣的领口,纤弱皎洁的脖颈裸露出来。
什么都看不到。
白濑屏着气征求意见:“可以?”
“脱吧。”中也怨念地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话音未落,白濑一口气把卫衣下摆推到胸口上面。
中也的胸膛轻轻起伏,浮着一层汗的肌肤光斑闪烁,像月亮的倒影,也像月亮本身。
白濑抓住中也的手,穿刺痕迹的线形伤痕绕了手腕一圈,白濑吻过它们,吻过与它们交叉成十字架的蓝紫色血管,嘴唇轻轻碰触其下滚着热血的皮肤。
中也噎住半个呼吸。
然后是身体主干,胸部和腹部各有两个圆形的贯穿伤,背面的脊柱也有四个。痂退了大半,暴露出纵横交错的肌肉纤维。白濑贴上自己的耳廓,听见了生命抽条的声音。
最后是侧腹半新不旧的刀伤。窄刃进出过的形状倾斜着,经过一年多变成象牙色了。肌理被切割开来的鲜血淋漓和痛楚,他们都能很鲜明地回想起来。白濑记得肉体被刀刃进入的噗嗤声,很像中也的小穴被进入的声音,还记得他曾想旋转一下刀柄,但刃上下了老鼠药,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而且他不想毁掉中也红宝石般的肾脏。
这是我赋予中也的痕迹。
哪里传来了大型犬喘气的声音。白濑惊诧地抬起头,发现声音的来源竟是自己。
“喜欢这里?”
中也勾开运动裤的松紧绳,拉下裤腰。整齐的刀痕往下没入一点,人鱼线穿过它,勾勒出三角区鼓胀的肌肉轮廓,流淌进裤子里。
好喜欢。
白濑病态地感到心满意足。这是符合园艺理论的创伤,不会影响正常生长,还能调节营养与长势,促进新枝的萌芽与健旺。年仅十六岁身上这么多伤痕够可怜的,自己还从给予他的伤痕中汲取存在感,这么想想就更可怜了。
可还是好喜欢。
中也嫌弃地瞥了一眼他再次勃起的下体:“看到这个就发情了?好差劲。”
“不懂吧?这是爱的伤痕。”白濑得意地说,吻住那条微微反光的横线,舌尖勾描它的形状,然后与它重合,嘴唇用力吸吮。
我因为不懂得爱的方法而误杀了所爱的人,就像那些蛮族的掠夺者。我在那些倒地的人还在微微翕动的嘴唇上接吻。
白濑松口,原本受伤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鲜红的吻痕。新生的嫩肉比其他地方敏感数倍,所在之处还很靠近阴部,中也眸色水润,反手掩住发烫的脸,推了推下体处白濑的脑袋。
“别自欺欺人……这么做不能让那个伤痕消失。”
白濑抬眸微笑,再次低头时咬住吻痕,锋利的牙关缓缓合拢,中也“唔”了一声,说不准是痛呼还是轻喘。
“我知道。不管是这里,”白濑揉揉被热吻和撕咬搞得一塌糊涂的细线,又拍拍中也的左胸口,“还是这里的伤口,都不会消失。”
“但是,我们可以赋予它们别的含义。”
一根手指摁住穴口,微微顶入半个指节,抠挖穴周弹性极佳的媚肉,白濑检查中也后庭的敏感度和张弛度。很好,干燥而平静,没有淫靡的高潮痉挛。
性事后中也的后穴会不自觉抽动一阵子,任何东西接触穴口都会吞进去一点,咬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