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柯尔……”

“诺曼……帕兰奇……”迷茫的，柯尔低低开。

看著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魂。

在疼痛达到最端的时刻，灵魂呐喊著，四周的景变成了血红，而自己的影在一瞬间，如烈火焚烧般……消失殆尽。

他梦见自己在杀人，毫无怜悯的屠戮，任由鲜血飞溅至角，脑海中，仍记得那腥臭的血味。然後画面开始清晰起来，突然有一名雌从後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低，火光太看不清他的长相，耳朵却听见他悲戚的哀求。

自己也要死了吗？

这是杀死族人的记忆。

每一次，噩梦回到起的时候，柯尔总想呐喊，让那些族人逃跑，离开自己，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就是发不声，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只能睁睁看著自己一次次的杀人。

“喂，你这样抱他，他会窒息的。”帕兰奇赶忙上前扯住诺曼，冷眉怒斥，然後低望向柯尔，银瞳中

不，不是我……！

这场火烧了很久很久，直到将一切燃尽，而这天，柯尔开始梦。

仅仅是那一瞬的犹豫，而已。

──是你杀了他！

然而──

泪的咸涩气味，令自己犹豫了下来。

以及，灭的疼痛。

──是你杀了他！你这杀人凶手！

就像著似的，他停不下手，一个又一个，像个冷血的刽手，一边杀人，一边聆听著人们的哀嚎，亲手制作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心中竟一丁儿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喜悦，也没有快乐或满足，仿佛没有灵魂似的。

不！

心脏突然开始动，柯尔缓缓睁开了。

听见柯尔的声音，诺曼眶都红了，狠狠的，一把抱住柯尔，嘴里怒：“你想就这样丢下我吗？”然後猛地收手臂，咬牙说，“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

记忆也就到此为止。

绝望地想著。

如此，令柯尔愈加痛苦。

一个血腥的梦。

光睛，十分刺目，柯尔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有两个影在自己边，待过了好一会儿，睛适应了光，方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所有一切，一一成为灰烬。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他不停地著同一个噩梦，一直，一直，因为这些重组的记忆而不断搐，发冷，汗直竖起，额角的冷汗直，手指也惊吓得打抖，只是这样，那场噩梦仍不愿让他醒来，一直纠缠著他，侵蚀著他，让他看得更真切，更仔细，也更痛。

然後不知为何烧起了大火，把一切都变成灰烬。

非常清晰的一场梦，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消失在自己手心的脉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杀了他！

苍白无力的狡辩，却只换来更的障，不停重复的记忆几乎要让柯尔窒息。

柯尔虽然还说不上那些人的名字，可他清楚他们就是以前的落族人。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呼唤，急切的，温柔的，像一救命绳索把自己从逐渐黑暗的世界拉起。

他们最後怨恨的目光，还有诅咒的哀嚎，然後，统统变成了拉斯的模样。

他杀了那名雌。

──没有？那就再让你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