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痛让安卿有了第一次上课的分神。

季平：“隔。”

不知是真放下，还是麻木了，安卿发现自己内心并没多大的波澜，回包厢再次经过烟区，狭窄的走廊，从时律边而过，她的心脏也再没有过去的那涟漪。

开车去学校，快到校门，不知是反应慢半拍，还是这个季节容易伤的原因，安卿角缓缓下两行泪。

“大厅还是包厢？”时律又问。

状态不行，没法再着讲下去。

看到时律站在那里，安卿全当没看到，从他边走过，神平静的也是没半变化。

去世的时间，刚巧是她与时律离婚那天。

饭，万一去再撞上……

她是要去洗手间，得经过烟区。

又是宁致远……

这堂课讲的是秦始皇嬴政，安卿最敬佩的一代君王，过去每次讲到秦始皇，她都像个戏的史官，讲述那个朝代的繁荣，以及后人对秦始皇是暴君的污蔑。

“她跟谁过来的？”时律轻笑着问。

时律笑意更，没再多停留，包厢来到烟区，刚烟嘴里，安卿从包厢里走来。

这个词一，安卿心一阵绞痛。

回包厢坐下，继续吃着饭与宁致远有说有笑，恍若从没见过时律一样。

还听到这些天时律都留在北京帮王家料理后事，王昱已经提前去了国外。

“不好意思，老师今天状态不行。”安卿鞠躬歉，让学生们先自行阅读。

下午请了假，没回大院，开车去了孟老那儿。

季平连忙接话：“屋里也行律哥，我能二手烟。”

是第二天下楼准备去学校，无意间听到客厅里几个邻居叔伯跟她爸聊起北京的王家，安卿才知时翠琴去世了。

没回话，单是季平遮掩躲避的神，就已经给了答案。

……

反而是时律，嘴里吞吐着烟雾，神中始终着一抹浅笑。

自暴自弃？

昨晚在茶馆，他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

没法再瞒下去，季平只能说实话：“宁凯家的大儿。”

都这时候了，还真是有够拎不清的。

把车靠路边停下，脑海中过了遍曾跟时律一起去王家拜年，收到时翠琴到手里的红包，她那一脸慈祥温的笑意，清晰的恍若就发生在昨天。

再想到时律那天在民政局接到电话的凝重神，还有他匆忙上车的背影……

巧的是，时律也在。

打量他片刻，时律大致也猜到了，“外面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