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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走在前面,季平紧跟其后。
季平看到了安卿,与她目光相撞数几秒,立刻假装没看到的别过脸去。
进包厢坐下,没什么食欲的时律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季平,由他来点菜。
刚从机场过来,在北京待了半个多月,料理完姑奶时翠琴的身后事,帮王家处理完一些棘手的事情,时律这个侄孙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跟安卿刚办完离婚那天,在民政局的门口接到王昱打来的电话,姑奶撑不住了,让他们过去见最后一面。
全家一起出动,只为送别姑奶。
时秋这个侄孙女带着女儿盛书意也跟着过去了。
前姐夫盛良海也去了。
王家大院多数都是时家这边的人,气氛阴沉又悲伤。
姑奶是两天后走的,临终前把他们这帮后辈都叫进去说了话。
姑奶跟时律说的是:“卿卿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负人家。”
跟安卿离婚的事情,两家都瞒着,没告诉病危的姑奶。
轮到盛书意这个曾侄孙女进去的时候,姑奶摘下与姑父定情的翡翠手镯,颤抖着手为她戴上。
最后进去的是王昱这个当儿子的。
不知道姑奶跟他说了些什么,向来硬汉的王昱,跪在床边哭的像个孩子。
至今时律都还记得姑奶下葬后,王昱说的那句:“我没妈了。”
人经历一场大的变故,或是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亲人,心态上会发生巨大的转变,王昱就是这样。
曾经精气神儿十足,不服就要跟人干的王昱,在回去后跟时律说的竟是:“人最终的归途都是那个小盒子,谁都逃不过死,没什么可斗的了,死就死吧。”
这就是为什么时律要在北京待那么久。
因为王昱整日恍惚,王家也一堆棘手的事情。
陆家那边情况更是不好:老二陆征被抓回了北京,关在房山区某看守所。
北京那边都传:时局已定。
——既然已定,就得收尾。
把王昱送上飞往多伦多的飞机,时律才带着季平回江城。
菜陆续上齐,还是没什么食欲,说不出的一种心燥,拿起打火机和烟,时律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吸烟区吸根烟。
正吃着米饭的季平赶紧起身,“律哥,人是铁饭是钢。”
说话间,失态的喷出来一粒米粒。
顺手拿起纸巾,时律递给他,“你是铁,多吃点。”
季平慌了,哪敢让他出去?
刚才进来前,季平可看的清清楚楚,“嫂子”是跟宁家的大公子在隔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