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娜气得就要往台下走，却被伯塔轻轻一扯裙摆，整个人直接跌了他的怀中。他们这番动静不小，但旁边的随从却连睛都没抬一下。

世代的仇恨被伯塔轻描淡写地概括，语气仿佛只是在描绘今晨打猎时的所遇到的一个不愉快的曲，但奈娜的脑袋里却开始嗡嗡叫起，手上那冰冷的觉，慢慢爬上了她的脊背、四肢、两颊，她如鲠在。

他朝旁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便有人捧着一个可以随携带的木质写字台，放在了奈娜面前，上面摆着一个致的银盖墨瓶、一支全新的羽笔和一叠纸。

奈娜心下微动，开始认真思考当前的情况。她并不蠢，不可能真的答应伯塔的要求，但这似乎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好机会——毕竟，如果他有需要她事的地方，她就有了底气，伯塔的逻辑来说，这大概叫手里有赌注可下。

伯塔见奈娜还是低着一动不动，有些烦躁地住她的下，她抬起，问：“喂，小哑，你是斯卡人对吧，你难不知，亡的利维王发动四月政变腰斩了新生的共和国，复辟了斯卡王室的统治，并即将于两天后加冕为王吗？”

“问。”

这个回答有些乎奈娜的意料，她愣了愣，接着写下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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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塔大咧咧地在卧榻上侧躺下来，手随意地撑住，“我想要希克斯手上的一份东西，要你帮我拿到——当然，拿到很简单，难的是你要看得懂他写的是什么。”

你和希克斯是什么关系。

奈娜仍然垂着。

奈娜上就挣脱了伯塔的怀抱，像碰到虫一样迅速后撤了一个胳膊的距离，伯塔却也没兴致继续逗她，只是懒洋洋：“放心，你这外表滴滴的斯卡女人，完全不是我喜的类型，我可没有跟那个老家伙一样的癖好。”

她思忖片刻，用羽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快速写：我先有一些问题。

伯塔冷笑一声，“没有关系，当然非要说的话，他以前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父亲的首席谏官。”

如果可以的话，奈娜几乎想大笑声。

“斯卡王都的防御细节，他亲自设计的那份。”

“啰啰嗦嗦的，”他一脸不耐，“你不就是想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我不介意告诉你。”

伯塔仿佛看她的想法，“小哑，别急着否定我说的话，我当然不会让你给我白活，所以你想要什么？钱？地位？什么人的命？”

他突然坏心地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他把你得很舒服？我可以比他更……”

虽然也不排除这个疯会直接把她杀了，但她愿意再赌一把。

“这个故事嘛……很简单也很无趣。很久以前，我的父亲杀死了另一个人的父亲，作为复仇，那个人的儿杀死了我的父亲，而现在，我会去要他的命——喏，大致就是这样吧。哎呀，所以说我才会被迫要呆在这个偏远又无聊的破地方啊！”

奈娜突然觉得手变得有些冰凉，而伯塔却失去了耐，直接夺走她手中的羽笔，扔到了一边。

“总之，你想要什么，就写下来给我。”

这个人，总是一副叫别人什么都是自己天选的权力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