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竟真的停住了。

云凌刚想说你之前不是还一个劲缠着我问会不会走么，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但低又见她黑瞳角通红，淋淋的睫还挂着颗珠。因为不上气的阵阵噎，脸颊也是哭的到粉红。

云凌自认为他还是很了解这个女人的。毕竟她现在满脑装的都是那么事。平日里，这人脸上一些忽忽低的小情绪放在他里简直是相当浅显。可他也察觉她最近的行为隐隐有些不正常。

“…我好想家…我想妈妈了…”

云凌疑惑地想，原来你们俩之前是这样在一起相的么。他虽不曾与人建立过类似的亲密关系，但也明显能看这情况本不对。

云凌真诚地摇唏嘘了一阵，这样的人间仙境谁能舍得不想。…血是什么滋味，大拉是什么滋味，棉糖又是什么滋味。真的是在血难以离开。

……

梁曼对他开始逐渐切。或者说，更加切了。

她不仅天天任劳任怨地伺候他饭，还总是绕着他不断嘘寒问。无论什么都生怕他不满意。

云凌自得的想，啧啧，哭得和个小狗似的。现在还不知自己一直在供养仇人呢，真可怜。

借着月一瞧，她脸上对他的这些祈盼和楚楚哀求简直要可怜的都化成实了。他看得心中不由得又怜悯又得意。

从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他勉听到了原因。

你问我要不要和你一直在一起？那自然是没问题。毕竟除了你我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死心塌地还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婢来。

可又一想，虽然过度情了，但确实也让他相当受用。反正左右都是在伺候他。因此，云凌选择无所谓地照盘全收。

梁曼泪婆娑地抬起，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开：“掌、掌门，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心里如此嚣张地想着，脸上更是愉悦到眉都舒展的和颜悦。云凌被她如此一番梨带雨哀求得心情极好。难得，大发慈悲地打算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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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了掐她脸颊，温柔无限地戏谑：“和你一直在一起倒是可以，看你一直这样哇哇哭可不行。怪不得我总不会哭，原来我的泪早有人替我了。”

见她哭的噎噎实在可怜，他难得能共情的替她随手抹了抹脸，又顺嘴安：“别哭了。”

他上的这样香是专门为易容相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防止亲近的人——例如原主父母或者贴枕边人——通过外人不知的小细节将冒牌者认。只要对方一嗅，便会对他放下戒心不再怀疑。

甚至有时都有些过度地讨好，好像恨不得贴在他上日夜不断地服侍一样。搞得云凌也疑惑不解。

他本皱着眉嫌弃地在脸。云凌脱就想说家有什么好想的。但转念想起她家乡有那么多好吃的，也不由得真情实地应了句：“嗯。我也想。”想去你家乡吃那个血。

但最多就只会让人放下戒心了。此香绝无任何多生好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