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难抑沉沦（赵乾天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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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气急败坏的将少女从亮着大红灯笼的楼里拉出来，楼上花枝招展的姐姐还在招手说，长大要记得来玩啊。

时年束发的赵乾天劈头就骂：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儿？什么热闹你都敢凑！”

少女还很委屈。

“人多嘛！我看那楼高就想着上去，站得高让你找着我！”

“那楼里人眼神都快黏你身上了。”

“还不给你打跑了？他没找你赔银两都不错了！”

他是永远说不过她的铁齿铜牙...啊不，伶牙俐齿的。只能干脆动手，气鼓鼓拉着她往城外走。

城里元宵灯会热闹，城外也跟着喜庆，一虎一狮趴着爪子蹲在山头望。

见着主人和半个主人回来，旺财福来就凑了上去，虎头狮头在少女胸前拱来拱去。

“喵喵呢？”她问。

“喵———”

一声尖细的猫叫在不远处叫起，她刚要过去看，就被赵乾天给拉住，他又是一脸的臭脾气。

“别管它，猫叫春呢。”赵乾天面色难看。

他自顾自抖开铺盖，用眼神迫使少女去睡，她只好就范。

用不着枕头暖被，白虎黑狮两头就是暖烘烘毛茸茸的垫背。她无所谓，他还记着男女有别，让旺财横在他两中间。

大抵是今天逛灯会是真的累了，没多时，赵乾天就听见身后极细小的鼾声。

他的眼睛却瞪得老圆。

猫叫春还在一声又一声的响，叫得赵乾天心烦意乱。

“喵——”

“喵——”

“啊...！啊！不要..啊！”

他忽然全身一个抖擞，跳起来，两只眼睛警惕地望向四周。

山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叶子沙沙的林音....喵喵还在叫春。

赵乾天一摸脸，热的。

少女貌似早就睡熟了，蜷缩在白虎的腹部，动也不动。

不知怎的，他没敢看她，通红着脸又躺下。

耳边那点靡靡之音没再响起，大抵是进青楼里寻她时听着的....叫他印象深刻。

白乐背对着白虎，脸向外，眼睛半睁着。

黑暗中的人听觉总很灵敏，她听见少年竭力压抑着的喘息，一点一点的。

“哈啊........”

还有衣物摩挲的琐碎。

听着像是紧绷住。

白乐静静听了一阵，干脆翻了个身，故意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果不其然就听见少年怔住。

将冠未冠的小鬼头。白乐在心底偷笑。

这算她一点隐秘的乐趣，见九重天高高在上的仙神渡劫堕了凡尘，七情六欲一样不落，便是执掌六界富贵的财神爷也要如懵懂少年，在初升的情欲中挣扎，难抑沉沦。

少年此刻定羞红了满脸，自尊却又令他咬紧牙关，不肯放松。

白乐脑子里闪过些坏主意来。

譬如突然走过去，抓住他，看他手无足措的样子.....或是干脆如猫扒食，叫他先体验下这人间乐事？

“.................”

到底还是装睡。

不知是旺财还是福来打了个哈欠，叫完春的喵喵也回来，蜷进她怀里。

赵乾天那边也渐渐无甚动静。

——算了。

隐秘与旖念来的快，散的也快。白乐的睡意涌上，忽然又觉得无趣起来。

“快大些吧.....”她喃喃。

快长大些，然后快遇上情劫，赶紧把这劫过了，回去好让司命给她算功德。

兴许是错觉，身后呼吸似乎滞了一瞬。

寂静无声。

........

.............

人一辈子总要说成千上百万句话来，更何况白乐这样过了几辈子的，怎会记得自己曾于何时何地说过哪句话。

偏偏现在忽然想起。

“快大些吧，”男人语气如诱哄似的，“再开大些，才进去。”

“进....进不下的.....”

“小乐再努力些就可以。”

他这口吻活似以前遇着的吝啬地主，说好的十文钱就给的五六文，口口声声说你再努力些就有十文这个价。

可白乐真的不想努力了。

这不能怪她，她小口小口抽着气，胸脯也一晃一晃，乳波荡漾，铃铛清脆。

她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