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目光带着茫然，似乎并不清楚路了什么，苏老爷面有所缓和，却依旧沉着，好歹被王秀咏推着在椅上坐下：“把古琴偷来，送给了蒋家公。是赝品还是真品，我一就瞧来了。在府里总没被欺负，我也没苛待过她，怎么就这样的事来？”

言下之意，这丫鬟手脚不净，趁着苏怀斐不注意，把孤本偷来拿去变卖换钱了。

这么一说，苏老爷倒是一怔。

她眨眨，上前给苏老爷肩，一边温柔地：“老爷消消气，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未必能够瞒着我把古琴偷去。”

苏老爷拍了拍王秀咏的手背，示意她坐下：“幸好夫人提醒我，不然我就要中计了。”

路确实被养得搅蛮任，而且不甚聪慧。

跟蒋公闹翻，如同跟蒋家断绝了关系，这对苏府来说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等了又等，两人用过晚饭后，嬷嬷才姗姗来迟，对他们行礼：“见过老爷和夫人，老把府里的下人都查了一遍，这几天单独门的有三人。”

一来路没这个能耐，二来她边全是王秀咏送去伺候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王秀咏的底下，尤其在府里，哪里会这样的？

见状，王秀咏这才吁了气，上前：“老爷莫要气坏了，总要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老爷的气消了，却依旧忧心忡忡。

想到府里有别人家的钉，悄然无声这样的事来，苏老爷又皱眉。

嬷嬷连忙答：“一人是门房的小儿，将近时门，鬼鬼祟祟的，却始终闭着嘴不肯说到底外是所为何事。一人是飞霜苑的如箐，趁着路小睡着后去了，却也不肯回答。再有一人是文渊苑的洒扫丫，也是趁夜去，约莫半个时辰才回府。”

他想到最近的评定，蒋睿晟又是最有可能接替自己的人选，有人红来捣，的确有可能。

她压下声音，小声答：“最后这丫鬟，老倒是审来了。她屋里有两个银锭，说是少爷赏下的。问了少爷，却不记得有此事，反倒院里丢了一两样不怎么起却值钱的孤本书册。”

第76章退让

苏老爷听着她有条不紊的话，顿时慢慢冷静下来，赞同：“夫人说得有理，蒋家公要真是偷了古琴，就这么拿来被我看见，确实有些不对劲。”

王秀咏皱眉，不悦：“府里竟然有这样的丫鬟，还是在怀斐边伺候的。老爷，此事可不能姑息，这就打三十板，直接让人牙来发卖得远远的。”

王秀咏，问：“都是些什么人？”

他之前只顾着生气，倒是没想到这一茬。王秀咏在府里看着，路没可能瞒天过海把古琴送去：“怎么，不是的，难不成是府里的下人所为？”

这是给路定罪了，但是王秀咏很清楚，这古琴绝不会是路偷去的。

那么，这一局是想离间两人的关系？

王秀咏柔声：“我也不清楚，已经让嬷嬷把府里的下人都查探一遍，总能发现些端倪来。想着蒋公的为人，若是喜这古琴，直接跟大姑娘要就好了，想来大姑娘也未必会拒绝，何必绕一大圈把古琴去，还让老爷看见，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