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还说她要申请S大的在职博士…”

她兴致：“为什么合并的呀？”

“嗯？”

过了几分钟他还是站在那。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但最终没等到。

“说什么？”徐万河笑，“年轻夫妻总是聊很多啊。”

“要是都不沾呢？”

“哇。”肯定是成峻他爸！她激动地握衣摆，成峻这么，为移山，小成太霸总了，“然后呢？”

“这…你也不知人家到底有多少钱呀。”

“他要是没说，那他肯定就是穷光，不用想了。”池月发完，转而说，“你俩还像的。爸爸都是厂里的，还都，嗯，是吧。”

“蛮贴啦。”徐安，“我老婆女儿是从来不理我的！除了要钱的时候！”

“想起来了。什么学科？现在申请也难，一般都要先科研助理…”她远远听见有人叫“季老师！”，他低声说：“有学生找我，我先挂了。”

但晚了…早就超过十半了。要不然还是算了。而且他也没提醒她，肯定是他睡了。

果决的孙远舟果决地想了一会，果决地放弃了。徐万河在他屋里等着他，孙远舟来，直接把行李箱合上，披上大衣：“我们发吧。”

“你给家里打完了？”

她给她妈换好袋，往床上一躺，迷糊着快睡着了，才想起来她忘了给孙远舟打电话。因为这件事并不在她的日程表上。

“哎…白瞎。”池月遗憾地慨，“好好的帅哥，结果家复杂、还没钱。我不要。”

好了，打卡上工过了。

她锁上屏幕扔到一边。

“不是，姓江。成立…嗯，名字倒熟的。”

“…那确实有惨。”

了解了她的本，就很容易猜她跟祁凡那情情的破事，祁凡，本地小，心能长得帅，一个办公室天天泡卡布奇诺，照他中央空调对谁都猛的样，齐佳几乎能把这段弟恋描绘个大概。不过池月不说，她就不问，心里吐槽就行了，她一定要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她捞起手机发消息：“你睡了吗？”猫猫期待脸。

“再见，齐佳。”

“池月，我那个同…朋友，喝醉了。”

“是不是叫成立？”

“…”

季濯笑了，她说话时而扭扭时而单刀直，怎么回事：“没有这么夸张。跟你的导师啊、课题啊、运气啊，都有关系。”

孙远舟盯着这个猫猫，他立刻知她的意思是“晚安别找我”，他站在招待所后门里，来了电话他就门，也能接得及时。

“就让我多加衣服…之类的。”他为自己的胡说八到想笑。

“现在校区早合并了，全搬到南边了。北校区…那都是我本科的事了。我当时在南，文理商都在南，工程大类和医学在北。”

“骂什么？”

孙远舟合着

“哦，好，拜拜。”

“我告诉你吧。”池月冷笑，“男的但凡有钱，都恨不得写在脸上，就像那一米八五的男的，他逢人第一句话就是我一米八五，不用你问！”

“这个你也听呀？我骂不来。冲着校长的、团委的、土木院长的…”

“…也是。”

“听说是土木学院的国家实验室要建在南边，所以把学生迁过去，其他系就不乐意了，北校区本来就老，自然破些，堂吃得也稍差…”他句长，但声音温语调缓和，讲故事似的让人听了还想听，“本科生联合抗议，凭什么学工科的就要白吃苦，凭什么土木的过去了把我们留这里，这…闹得大，校园网领导信箱里全是匿名骂人的。”

“总有博士楼的新闻。幸亏我没读。我要读了我说不定就死了。”

他们有好几天没联系了，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他上次回去她还是情的…至少看上去。

她攥着手机，也不知为什么攥着，过两秒才放下。池月其实问过季濯的情况，她也如实说了，一房，但要卖，在S大博后，爸爸死了妈妈再嫁了。

池月现在也是彻底放飞，也不知是把她当垃圾桶还是朋友，反正直言不讳，有话就说。

“也没说太多。”

随和的对话让他很放松，季濯把论文合上，换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关掉校网，略施教育，本来这个事都压下去了，不巧又有一个机械的博士楼了，成了导火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