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行不通。

尔尔视线沉了沉，总觉得心堆着一团重雾，压抑得有些不过气：“……所以她不仅能包容毁她木塑之的人，也能包容要她亡的……神？”

“可是。”尔尔视线微沉：“可是若她有自己的憎喜恶，便会有偏向。这样……时间长久了，和已有的那些神仙便没有区别了……”

尔尔：“可若已有的神仙涉……”

若造神失败呢？

阿贵犹豫的看了看尔尔，语气里是维护的不愿：“若败了，殿下便要承受九州万万民的辱骂怨恨。若成了，也不会将功都归在殿下上，这事……”

“是这样。”符叙语气略显嘲讽。

“若真是这样倒好了。”符叙嘲讽一勾：“他们要杀神，但不想自己动手，便接连降下天灾预警，想告诉凡人，他们造神之举违背天意，要凡人自毁神灵。”

无力的凡人只能不断求得神喜的好，向上卑微乞求。

尔尔说：“那时的先辈们赌上的是九州所有人的命和未来。”

符叙：“故事里的这些神仙傲慢，并不认为人能成什么事。何况还有不齐的人心，愿继续给神仙供奉。”

“……”她眸光晃了晃，“我不了这么大的决定。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尔尔抿着。

“是。”

阿贵焦急：“不会真的有人信了吧！”

她静垂眸，似是真在思考造神一事的可行。

“真成功了！”阿贵兴奋：“那天上的神仙岂不是很有危机，于是也主动对凡人示好，于是九州便一片安宁祥和？”

但若那神灵的不是慷慨能包容万世万，有分别心的，又何能诞生起便均九州万万民？

谁有替他人决定生死的权利？

尔尔声音很轻：“怕失败，也就意味着……放弃了成功的可能。”

阿贵亦：“那时的苦难让人对神灵降世的渴望极，所以必会凝结得很快。”

她又问：“她就是后来被震麟所杀的神女？”

“当然有人信，于是亲手去毁神灵木塑之。”符叙眯起睛：“但神灵慈悲，包容，心怀天地万事万。天灾神灵以脊背去扛！地火神灵以躯去灭！于是信仰之力越来越，她亦能与天神相抗！”

说不清是在嘲那时的凡人那么努力最终唤来的是神也能收益的大神灵，还是在嘲其它。

尔尔说：“……他们只是怕失败，想活下去。”

在那样的情况下，造神是对的。

可——

尔尔的睛也逐渐亮起来：“所以凡人亦可用信念创造新的神灵。”

符叙只：“她平天灾，补地裂。她愈苍生，合天隙！她来了，万复苏，九州复生！”

片刻后，才听见她定的说：“我赌。”

符叙问：“那谁有？”

尔尔默了默：“那个凝的神灵……是神女？”

阿贵怒：“最烦这些总和大家不一样的人了。”

“……”阿贵一时气得说不话：“她要这等大什么！自是该憎分明才对！”

符叙又问：“若谁都不愿担错了的后果和责任，这件事便不能成。”

“那、那……”阿贵声逐渐小下去：“那就这么轻易让他们也得到凡人好不容易求的神的庇护吗……”

他接着：“神受世人供奉，因凡人的信仰之力而越来越大。他们在仙界被充盈的灵力时时包裹，而轻视信仰之力。”

符叙笑意扩散：“你若不赌，我们也不会从凉国来，站在这里了。”

“只是个传闻。”符叙说，“那小殿下认为，若当时决策的人有你，你赌吗？”

这是神对人的一规训。

符叙：“所以神仙不加涉，直到凡人真的造了一个神。只属于凡人的神。”

符叙低笑一声，问：“小殿下，你赌吗？”

阿贵连忙说：“杀了那些傲慢的神仙！”

“殿下就是心！”

“对。神女。”

符叙：“聪明。”

符叙摇，更嘲讽的笑了：“她心有慈悲，不仅对人，更是对世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