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是醒了,魂儿还躺着般的不知事。
“唔?”她慢悠悠的回过神,看着君后站起来,呆呆地盯着君后的,问:“我一直躺在阿娘的
上睡吗?”
“这样不对。”她打断君后的话,困惑不已。在镜里看了看自己的脸,又再看看君后抱着她的样
。
她又说:“阿爹我。”
“阿娘的发是谁梳的,能唤她来梳给我吗?”
他们本该相不是吗?
君后哄着她轻拍着:“他再也不会让知知
君后挽发的手停了一下,笑透过镜
看她,“想要什么样的发髻?”
“那是梦啊,知知。”君后柔和的抚摸着她的脸,视线越来越温柔,声音低的像在蛊惑,“别怕,只是还没睡醒。”
君后应着她的话,始终温柔的笑着:“怎么忽然呆呆的,说这些?”
她疑惑的问:“残未尽,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君后的笑意在这瞬间凝结,了
她的发:“又还没睡醒。”
“梦。”她又说。
她困惑的看向君后的脸:“咦?阿娘,我要和令湛哥哥成亲吗?不是沉衍哥哥吗?”
“知知?”
君后不再答她,耐心帮她将发梳顺。
“明日回来吗?”
因他不是天罗神,因他不够耐心细腻,因他少了天赐的神命,所以上一次她会选择兄长。
“哥哥会带我去看萤火虫?”
她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睁时太
已快下山了。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桌上的饰品,问:“我与哥哥何时成婚?”
“那……等阿娘学会了,再为知知换新的。”
她有些愣愣地说:“阿娘我,阿娘抱我。”
“要的。”她着
说,满脸幸福的说:“大哥哥想要成神,哥哥也想要成神。”
“好啊,正好天已快黑了,梳好妆就去。”
像她不再兴趣的纸鸢,不想再见的萤火虫。
逐渐信不疑。
不对。
“睡了这样久,阿娘的为什么一
都不酸麻?”
“梦里我总在等哥哥,哥哥回来会抱我。”
这样不对!
“可我看见……”
“知知……”君后俯挨近她,
张了张,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
。
顺发的手不自然的微微僵滞,满着惊喜的笑弯腰看她:“你愿意与令湛成亲了?”
“没有战争,知知。所以没有人需要去战场。”
她坐在梳妆镜前,问:“阿娘,今日可不可以梳个新的发髻?”
君后似有困惑,问她为何那些会将她推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也还是如她说的那样,不再慕他了?
“不是我现在这样的就好,我已梳这样的发髻这么多年了。你给我梳的是这样,侍女给我梳的是这样,哥哥给我梳的也是这样,我想换一换。”
“她……今日去了。”
“梦。”她说。
她不满的问:“那阿娘今日的发髻可以梳给我吗?”
“你……”
“是梦而已。”
随着君后的话,嘈杂声真的渐小了。
君后表情不自然的顿了顿,笑着唤她去梳发。
“阿娘,哥哥何时去战场?我们会在他去战场前完婚吗?他去,我跟他一起去吗?”
“是啊。”君后。
看着君后的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瞳孔无法聚焦。
她着
,也笑
的:“当然。阿娘说的时候,我就立刻答应了呀。怎么阿娘一副刚知
的样
?”
“等阿娘学会了就梳给你。”
“知知。”君后叫她。
君后笑得很开心:“不祈愿要他早些成神了?”
这次明明什么都有了,都补足了。
有了。
君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