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太不冷静了，白栀轻轻唤他：“笛砚。”

“……我心里难过，我要不过气了，我，我……你不要我，我就要喜别的人，不把喜给你了！”

他被这话气到了，明明已说得那样清楚了，她还要这样问，分明是故意装糊涂，分明是不想带他走！

“不论怎么看，我都真是一个不值得被你倾心喜的人。”

又要他别喜她吗？他不想听！

想贴过去，贴得更近一些。

雾光缠上他的指尖，疗愈的光芒顺着伤往里面浸。

“……我就要，我每日喜一个人，偏不会再喜你，就不再……”

他底气不足的小小声：“我不要喜……你……”

但她说：

话未说完，脸被她势的掰回，要他看着她，打断他：“喜我吧，小狐狸。不要喜其它人，只喜我。”

笛砚被她唤得心一颤，泪珠落，不受控的向她探。

但好看。

“不对不对，你今日，今日……那么长的时间里，有没有一刻动过要带我走的念？”

“木刺扎去了，手指疼不疼？”

“我内有你母亲的内丹，也许是因为这个，才会引你喜我。”

因为哭过了，所以睛漉漉的。这样盯着她看，视线里蒙着雾。

笛砚皱了一下眉，噙着泪的睛漉漉的，生气：“不知。”

“你，你……”

“真的？”

又更气的掉泪：“你坏！”

想让她抱一抱他。

睛红，不知在她来之前，已经哭了多久：

“我来得太晚，让你担心，觉得伤心委屈了。”

“为什么……就……一都不考虑我呢，是不是因为知只要你再来找我，我一定会跟你走？”

“……”

“但是笛砚，我想要你喜我。”

他愣住。

可又怕。

但在他腰间捆着的雾光束缚着他，只能一直盯着她看。

他泪无声的，问：“方才说回不来了，是因为觉得我会趁着屏障破了偷偷跟着你走吗？”

“……”

“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看不清。

觉得一切都在迅速飞远。

“！”

甚至想就不不顾的缠着她，就算她说他没有用，也缠着她，缠得她没办法。

“……嗯！”

“我利用了你对我的喜，将日照城变成现在这样。”

睛，鼻，嘴，额……碰一碰，想撒撒。

泪都忘了。

她俯，更近，低问：“好吗？”

“好，我坏。”她摸了摸少年的脸：“但你不要喜其它人。”

脑袋乎乎。

他偏开脸，“我其实，我其实也是很众星捧月的，如果你再来，我不会和你说话！”

因为娘亲过世后，爹爹对任大闹的他说过，无人再会纵容他的胡闹，所有人都只喜懂事成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