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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光将他拉得转身,少年视线里最先看见的是一条美得几乎可以用“放肆”这两个字来形容的狐尾。
悠悠地垂着,尾巴的主人就在眼前的墙头上,垂眸看向他。
她那么突然,又那么理所当然地再一次掉进了少年的眼睛里。
明亮的月色衬得她肌肤冷白,整个人都像透着光似的,周身萦绕着的仙气因狐尾而显得魅惑。
身上裹着的华服偏大,松散,连发丝似都在透着她的疲惫。
堵在喉间的问题被这嚣张的美貌惊得乱七八糟。
少年俊美漂亮的脸也被月色笼罩着——不,也许不是月色,是她。是她身上的光——他表情呆愣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栀。
她的指尖向上抬,一丝白光绕上他的手。
他配合的摊开手心往上抬,又蜷了蜷手指。没等他成功握拳,指尖被她捏住,一根根掰开。
她问:“碎石都还没清就要攥拳,不怕伤口疼?”
他有些窘迫:“怕的。但不想让你觉得我没有用,就……想挡起来……”
白栀俯身吹了吹少年的手,丝雾柔柔的绕在他的掌心上为他清创。
小院外吵嚷声依旧,单听声音都知他们的焦急和忙碌。
她呼吸不稳,明显是赶过来的。
但此时,她垂着的眼睫漆黑柔软,宛若鸦羽。吹得认真,不急不缓。
很轻柔。
他脑中便突然闪过一个词——小心翼翼。
像捧着什么易碎之物似的。
生怕吹得重了,拂的急了,会伤到他。
他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吗?
还是……她很在乎他?在乎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疼他?
岂会呢?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身上的衣衫,破了许多地方。
有哪里受了伤么?
脑子都被烧糊了,完全无法思考。
只知道傻呆呆地看着她。
委屈,难过,担心……太多的情绪涌来。
控制不住的眼尾泛红。
眼泪簌簌地掉。
“弄疼你了?”她动作轻了些。
“疼得要喘不过气了。”
白栀叹息:“……我已不能再轻了。”
“心里疼,身上也疼,都比手上的伤要疼。”他哽咽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栀视线自他掌心的伤口处向上抬,看向他的脸。
哭的这么用力,像要把委屈都哭出来……不止委屈,还含着对她的心疼。
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心软,她眸光不忍的闪烁了一下:“这不是见到了。”
“不,不是……不要,这不对……”
“哪里不对?”
“……为,为什么要来?不,不是。为什么现在才来?……也不……我,我对你还有用吗。是,是还缺些什么想要我去偷来给你吗?”
“……想要我先答你哪一句?”
“都要!不,都不要……你今日选择不带我走,往后真的不会后悔吗?”他急急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