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嗯。”林珩目光一柔，迎着光，看向她。

他不再像从前，什么事都要过问她，什么事都不自信。

“嗯？”程慕清一顿。

屋内，传来少女清晰的声音。

“……”

“如果我一些，就不会让你受伤了。”林珩凝眉，“我以为，能躲过……”

蜡烛一燃烧，将房间映得一片通亮。

他在自责。

他站在门，将抵在木门上。

“别瞎说。”言一念一本正经，“我不喜开玩笑。”

“回去。我再教齐王，你不要多闲事。”言一念冷声。

再不离开，她就要一伤，抓人球了。

林珩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成了一团，很压抑，待着刺痛，让他呼困难。

“扑哧。”程慕清率先笑了来，“你怎么被打成猪了？”

是夜。

林珩直起，其实他现在呼都有些累。但他还是想保持好状态去见她。

“阿清，是我。”他努力撑起笑容，用愉快的声音与她说话。

“对不起……”林珩放下手，“对不起。”

“当然了。”程慕清下床，将屋内蜡烛一连亮好几。“我在屋里待着的时候就上好了。”

林珩“嗯”了一声，看向言一念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他谁也不搭理，在齐王府都属于正常状况。今夕见怪不怪，只是站在他侧，“要不要我去叫王妃？”

“习武难免受伤，我从前比你伤得都要重呢。”程慕清安，“快来，我都给你准备好药膏了。”

希望言一念下手轻一……程慕清撇了撇嘴，转离开。

“对不起。”他开。

推开木门，程慕清闻到屋内一药香。

灯光一照，便将她上的伤照得更明显了。

程慕清“啧”了一声，看向林珩，“阿珩，你当真要习武吗？”

林珩脱着一狼狈缓缓走温澜院。

程慕清拨开纱帘，她与同样鼻青脸的林珩对望。

相比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林珩心情却复杂许多。

“你怎么那表情啊？”程慕清撅着嘴，“像我死了一样……”

他抬起修长纤瘦的手，指微曲，敲了敲门。

他反手将门关好，走到东次间。

“她睡了吗？”林珩声音有些哑。

“你打的！”程慕清恶狠狠。

少年回望她，漆黑的眸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海浪。

“争取早晚打过他。”程慕清朝言一念努了努嘴。

天已全黑，天上繁星璀璨，星河遥遥。

林珩没打理她，只是轻轻闭上，绷着下，看上去有些难过。

“。”

今夕站在不远，此刻见了他，有些惊讶。

“应该还未。”今夕看了屋内亮着的灯光。

“齐王殿下？”

念蹙眉看她，“苏雅亦打你？”

声音是从纱幔中传来的。

程慕清眨了两下睛，连呼都忘记了。

“别！”林珩下意识抬手去捂住她的嘴。

“你回来了？”

“好。”程慕清弯一笑，“好好练，我去给你红烧。”

“你……你上好药了吗？”林珩一脸担忧得看向她。

两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