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一米八左右，材匀称，神中透着练和雷厉风行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

秦学明见状不禁莞尔：“是不是没见过像我这么直接的领导啊？”

不是平山县委书记兼县长何瑞森的办公室。

秦学明认可地：“嗯，很不错，这篇文章……经济光很锐，教育工作很忱，大局意识很充分。”

说明他曾是省长边的人？

平山县一直以来都是县委书记何瑞森兼任县长，一个来月前陈走的时候，还没听说要空降个县长呢。

官场上，在你不知该表达什么态度时，有时候沉默倾听是最好的选择。

“我直说吧，陈同志，我秦学明，下来是要事的，不是来与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和光同尘我估计不来。而你，已经证明了你有事的能力。”

“您好领导，我是陈，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但是，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说给自己听？这是告诉我，他很欣赏我？

陈很诚实地摇摇，不卑不亢。

却听秦学明忽然说：“那篇文章当时就是我递给省长的。”

这个代字很说明问题，看来是空降而来的。

陈一愣。

什么意思？

陈只能：“您没说错。”

陈很客气地起握手。

这里秦学明想透什么信息？

错不了了，看来真的是县长大人。

“当然记得。”

偌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人很陌生，陈抬微微打量了一下，他也在打量着陈。

“我是秦学明，现任平山县代县长。”

他一个都要被踢局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陈有懵，他不知这新来的县长为什么能对自己一副科级小的履历了如指掌，更不知今天这谈话到底是什么意图，他甚至看不明白这位秦县长的表情，因为他压就没表情，甚至连虚伪的微笑都没有。

“你们村那三座山的辖权，也是我拍的板。”

秦学明与陈简单握手，便示意他坐下，待陈重新坐定后，慢条斯理地说：“知今天我找你过来，要谈什么么？”

“陈，二十三岁师范大学毕业，于平山一中任语文教师；二十五岁在职硕士毕业，同年被调至平山县教育局，任副主任教研员；二十六岁平级借调县宣传任宣传办公室主任。二十七岁，也就是一个多月前，因作风问题，再次借调到碾山镇临江村任副科级村支书。我说的，没错吧？”

陈没回应，继续听着，因为他已经不知该表达什么了。

陈清楚地记得，这个评价是当时省长在电视直播会议当中的评，如今秦学明提起这事是……

但牌上的的确确是县长办公室，与走廊另一端的书记办公室遥望相对。

这个形容……

似是瞧陈的不自在了，秦学明终于嘴角一丝微笑：“还记得你任职中老师期间，《关于基层经济发展对基层教育工作促的看法》那篇省日报投稿文章么？”

“陈是吧，看样下面人也没跟你介绍，那我就自我介绍好了。”

陈尴尬一笑，也不知怎么回应。

那如今他下来当了这平山县长，这是镀金啊，还是……猛龙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