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侧来，大步往楼上走。经过邓小鱼旁边的时候，似乎带了些微风，让她的发丝飘忽了一下。

蹲下来的姿势两人离得更近了，宁则一开气息就不断地在白倾心周围游走。

“大炮值班。”白倾心说着下了楼。

医院，他穿着白大褂，和平日里不太一样。邓小鱼书读得不多，不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他，可后来想想，若是相比较，自己还是比较喜穿着白大褂的宁则吧。

“得，”宁则嫌弃的看了一发卡，“还不如亲我一下来得实在……”

“……”白倾心白了他一，“帮不帮忙啊？”

“我们先把重的搬过去吧。”邓小鱼提议。

光烈，路顺畅。这一路碰到的红灯似乎都要往日少了许多。宁则开车的空档瞄了一熟睡的白倾

“倾心呢？”看到是邓小鱼下来开门，宁则问。

邓小鱼一顿，伸手关上了门。

“哦。”宁则说，“小短手。”

“……”白倾心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可还是，“好。”

轻松把发卡拿来，宁则说：“又帮了你，怎么谢我？”

这气息像一条灵蛇，搅得人有些心慌。

也谈不上烦恼，只是这次的案涉及未成年人，让白倾心有些唏嘘。

“校园暴力。”白倾心说，“三打一，把人打到昏迷不醒。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暴力呢？”

“……”白倾心忽的觉得脸颊有些发，一时无语，正搜刮肚想措辞，邓小鱼忽然就来了。

本就不是装货的车，来来回回放了一些东西以后也就满了。看还有一堆带不走，白倾心只好分两次带走：“小鱼，你先把剩下的打包，我和宁则先搬一次，下一趟你再跟我们一起走。”

“会不会安人啊？”白倾心说着靠在座椅上，“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白倾心记得，她读书那会儿虽然也有相互看不顺的，可像如今这样把人打到昏迷不醒变植人，还真是少有。

“怎么了？”宁则问，“白律师又有烦恼了？”

途中，方序给白倾心打了个电话。

宁则先把书提了下去。

宁则蹲下来，伸手往里够：“不帮我怕你咬我。”

“戾气太重。”宁则说着方向盘往右打，转了一个弯儿，“你赶好准备迎接一下这个戾气弥漫的社会吧。”

“好。”邓小鱼，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怎么就宁则来了，大炮呢？”

车里开了空调，凉舒服。白倾心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指挥：“发！”

“为了谢你的大恩大德。”白倾心把发卡递到宁则面前，“要不就把这送给你吧。”

灿烂的光便如此被阻隔在屋外。

新接的案稍微有些棘手，白倾心又要忙一段时间了。接完电话后，白倾心长长的叹了一气。

宁则上楼，白倾心正趴在地上努力伸手往床底下够。看到宁则站在门边，赶求救：“我有个发卡掉里边了……”

前段时间的那几场大雨似乎将整个城市都冲洗净了，就连天空都是一片蔚蓝，不见白云。而光，仍旧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这个城市的一切。

“阁楼，打包。”邓小鱼说着顺手把垃圾放到门边的垃圾桶里。

宁则笑着将车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