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倾心叹了一气，“只是觉得我们国家的素质教育任重而远。”

宁则笑了：“当然。”

或许是童年经历，所以邓小鱼的胆一直很小，每次受到惊吓都能神经衰弱好几天。白倾心十分担心，如果再来这么一次……

因为利益，他们可以无耻可以下贱。

想起邓小鱼，白倾心又叹了一气。

“两年前。”宁则说，“我妈想回国，我也想回国。而且……”宁则顿了顿，又说，“我爸也刑满释放了。”

蔬菜类很多，而且大多很新鲜。白倾心每次买菜，都是看着还行就装袋里。可邓小鱼不同，她总要挑细选很久，直到选得满意了，才会离开。

报复白倾心一人也就算了，她害怕邓小鱼也会被伤害。

“你又不是小鱼。”宁则笑，“安的话不用多说，你自己就能明白。”

“这样啊？”白倾心不知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不去挖他的背景，“那你要给我们什么菜？”

宁则十一岁去了国，在那里待了很多年。大概是吃惯了中餐，到国以后各不适应。一开始是老妈想方设法的中餐，可时间长了宁则也开始自己，毕竟在国，自己动手是主。

“你没事吧？”宁则跟了上来。

饭一般是邓小鱼在坐，白倾心来的能吃，但不一定好吃。

白倾心，两人挑了一盒排骨，又去挑选蔬菜。

走到生鲜蔬菜面前，宁则说：“个排骨吧。”

白倾心这一天都很淡定，既然在派所调解的时候也未表现慌张。她和邓小鱼不同，她似乎从来不会哭哭啼啼。

为不公就是不公。说到底，只是为了一己私。

白倾心不可能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放弃自己的职业，她不仅还要律师，还要好一个律师。然而，宁则说得对，这个世界的人形形□□，像吴大海一家这么无赖的人还会有。

“你……”白倾心看不来原来宁则在国读的书，而且也很不解，“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小场面，”宁则笑，“大炮说得没错，这只是小场面。你从木棉街来了，从大学校园里来了，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个社会，以及社会各界形形□□的人。你还会遇到比吴大海一家更无耻的人。”

白倾心回过神来，看到宁则表情温和，方才的胡思想竟然不见了踪影。不过顿了顿，她又说：“我想搬家。”

这么两句话下来，白倾心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到宁则意外了：“什么意思？”

刑满释放？

小超市不新不旧，不远不近，两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或许是生意不够好，里面顾客寥寥无几，就连收银员都要昏昏睡。白倾心走去，问宁则：“想吃什么？”可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又笑了，“想吃什么就说，反正我不会。”

“……”白倾心十分惊讶，“你会菜？”

“怎么了？”宁则看到白倾心拿着个西红柿在发呆，问。

“那你想吃什么？”宁则反问，“我会。”

白倾心一愣，这个词有些猝不及防。这事宁则大可不必对她说的。

“你……”白倾心看向宁则，忽然就笑了，“我说你就不能安安我么，非要说这么现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