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最近聊天好友列表里，第一个便是宁则。

方序说，他选白倾心没什么理由，就是随手指了一个名字。

白倾心闭上睛，又一次将被拉扯来的记忆压了回去。

“意义就是……”白倾心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就是让你觉没那么孤独，至少有人过来接你了。”

机场人来人往。

吴小江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法院的开通知也发了下来，下周三，便是开时间。白倾心把这事情说了一遍，又问：“师父你要不要去见见吴小江，他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偶尔有一两个夜归的人经过，灯光都会将他们的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个理由还真不错。方序被她这么一说，竟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好吧，这个理由我接受。不过说真的，打车吧。”

白倾心脑海里浮现他的脸。虽见面次数不多，但却异常清晰。她甚至还能记起宁则说话的语气，几分有意，几分无意。

系上安全带，司机还未将车启动，方序就问：“倾心，你觉得吴小江的案有几成胜算？”

在燥的天气下等了几分钟，车到了。

再后来，白倾心毕业，方序以事务所的名义发来邀请函，于是白倾心便留在贡城，正式成为事务所里的一员。

吴小江这事真的算小案，如果不是早年相识，吴小江帮过方序，他也不会把这案接下来。不过去了国理事情之后，方序真的是心疲惫。

“……”白倾心一顿，说，“我……我没有车啊！”

好吧，白倾心走了狗屎运了。

白倾心半小时前便到达机场，可据说国那边有暴雨，所以飞机晚。理解的旅客们在耐心等待，不理解的旅客正在哭天抢地找工作人员算账。

机场广播响起。

寂静三秒，方序觉上似有乌鸦飞过。不过很快，他就笑了：“倾心，所以你一大早跑过来来接我的意义在哪儿？”

“师父。”白倾心轻轻叫了一声。

两人一起走机场。

白倾心。

声音虽小，可方序还是听到了。

“师父。”白倾心走过去，“国的事情都办妥了？”

☆、008兴趣

光仍旧悬挂空中，火辣程度丝毫不减。浪扑在脸上，有些难受。方序站定，转看向白倾心：“你的车放在哪儿？”

嘈杂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后，从华盛顿飞回的旅客开始走来。白倾心一个个瞅过去，待旅客差不多走光的时候，终于看到熟悉的影。

方序拉开车门，白倾心先上的车。

“不用了。”方序说，“我先休息两天，再去见他。”

一个人公过来，然后两个人坐公回去？

掏手机，滴滴打车。

白倾心：“好。”

方序今年三十五岁，知名律师。人生得俊朗，又常常穿西装，标准型男一个。记得刚到事务所实习的时候，有好几个同学都想他助手。可没想到，他最后选了白倾心。

百般聊赖之际，白倾心又掏手机。

白倾心回过神来，把手机踹回兜里。然后跑到接机，和其他人一起等候。

方序虽然穿着西装，气质众，可仍旧掩饰不了脸上的疲倦：“差不多吧。对了，吴小江的事有没有什么要报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