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她也养过鸵鸟？”师祁芸这么想，又觉不可能，当初送灵羽来时朝的外州人说过，她们用船运了两只鸵鸟到时朝，公的那一只因病死在了船上，母的那一只则被使臣献给了皇帝，皇帝又转赠给沙城王，师祁芸求了好久才求到沙城王把这只鸵鸟给了自己，她喜无比，遂给它取名灵羽。

日前江湖中的线飞鹰传信回来，说杜无绝和朝廷的人都在往东州的悬剑山庄赶，虽不知这两路人图得是什么，但既然杜无绝要去那里，为武林正派之首，玉霄便有职责一当先，领这个除卫的！

“羽儿的鸟，怎么会在她这里？”

师祁芸搜刮肚，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玉琳琅，理说她那样的人，自己应该过目难忘才对。

“这不是……”

那同门回她：“你不知么？今日是玉师的断发礼。”

师祁芸看玉林凤的用意，抱着双臂背靠墙，戏谑：“常言发肤受之父母，师祖这么，是想告诉玉霄的女弟，繁文缛节都是在放啊，嘻嘻，这我喜，放的儒理最是臭不可闻，就是——如果能一齐改掉门下行礼的病就更好了。”

无巧不成书，这羽不是别的禽类的，正是师祁芸从小养在边的坐骑——鸵鸟灵羽的。

玉林凤和三位殿主商讨一番，以免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她们打算仅派各自座下的得力弟乔装改扮后去一探究竟便好，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玉林凤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请求，“好，为师就等你的好消息。”

苦思冥想没有绪，沉浸在回忆里的师祁芸不曾注意到玉琳琅已经开门来。

“玉霄女弟年满二十，都需要当众举行此礼，簪束发为之断，寓意斩断旧尘不快，今后即可自力更生、独当一面了。”

“让你不好好教我武功！”

“幻儿十五战平剑圣，二十赢得剑仙之名，年少有为，类萃，她凭一己之力让我玉霄扬名武林，实在功不可没，如今她已行断发之礼，又兼执法宗师一职，足以到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这掌门之位……”

“师傅。”玉琳琅突然打断她，，“徒儿尚且稚，磨炼还太少，掌门一事，还请待击败杜无绝等人之后，再行商榷。”

“这是在什么？”师祁芸悄悄问一个同门。

“那就是——我见过她？”

“断发礼？这是什么礼？我闻所未闻。”

礼未散，兴致缺缺没有劲看下去的师祁芸见众人都在大殿之中，心里不禁冒一个鬼主意，偷偷溜大殿溜玉琳琅的寝殿，合上门，在她的榻上和梳妆奁都放满了草编的蚂蚱吓唬她。

阶上，玉林凤站着，玉琳琅跪下，玉林凤抬手去玉琳琅挽发的簪放在旁边人托着的木盘里，又从中拿起一明蓝发带，走到玉琳琅后，将她的三千发丝系到束成一束尾，这时有人呈上剪刀，玉林凤接过来，将那齐地的尾拦腰剪断，随后把握在手中的断发掷于面前的火坛中，待它悉数燃为灰烬，至此，礼便成了。

行的典礼。

我这些日都忙着砍柴了，哪里有空知这些？师祁芸悻悻想，这玉琳琅也真不够意思，我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徒儿，行断发礼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在什么？”蓝衣女几步迈过来，情急之下竟使了轻功，只见她一把夺过师祁芸手里的羽，拾起锦布将它重新裹好，视若珍宝地虚握在手里，抬，她厉声质问她，“谁许你私自闯殿中动我东西的！”

百无聊赖地在梳妆台屉里翻来翻去，本想瞧瞧玉琳琅那个冰块儿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没想到在几面铜镜压着的最底层，还真让她翻一个被锦缎方布包裹的东西，拿在手里轻飘飘绵绵，拆开一看，她愣了。

“簪——！”

阶上的玉林凤面向众位弟，：

师祁芸未曾见玉琳琅这样气急败坏的失态过，一时呆了神。

方布中包着的是一手掌大小的禽类羽，跟寻常飞鸟不同的是，这羽的发密而微卷，看着洁白无瑕，摸上去柔蓬松，大小也不是一般禽类羽能比的。